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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行事？”沈炽古怪地笑了一声，恍惚的目光转向脚的夫人，又飘到儿脸上，定了一会儿，才伸指，指着后一排牌位。

沈渊脸上现一丝绝望，惨然笑了笑，“孩儿只是不甘，为何所有的罪名都要我一人承担？”

“孽！”沈炽突然爆发，上前一步，一个耳光在他左脸上，“不甘？你还觉得委屈是么？那我问你，你当年那事，你可有想过，四万忠魂冤不冤？吴文冤不冤？你大伯和你大伯娘冤不冤？”

“我沈家以武立，先祖们哪一个不是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好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在接到那样的命令时，难不会用脑去想一想，这样的事是得的吗？”

“住！”沈炽厉声喝，怒视着儿的双目中似要火来，“你在那事的时候，早该想到有这一天！你不冤，冤的是吴文率领的四万西境军骑兵，冤的是因措手不及被西凉军围住城墙攻打而壮烈牺牲的三万西境军守军，冤的是先士卒为国捐躯的大哥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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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重伤初愈的沈渊被护送回京，在府里养了十日的病，光明卫突然包围了整座定远侯府，把刚能地走动的沈渊带走。

他惨然叹，目中的怒火燃烧后，化为了灰烬般的死寂，“你大伯和大伯娘视你为亲，你对得起他们么？数万西境军尽忠职守一朝冤死，你对得起他们么？你万死不足惜……我生了你养了你，我也……万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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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她涕泪，放声哭，“您就放他走吧！他也是您的儿啊！”

“碰”的一声，祠堂大门被推开，沈二夫人裹着风雪跌跌撞撞地扑来，直扑到沈炽脚，抱住他一条。

沈渊猛然抬起来，“我也是为了——”

第74章 青山故（2）

她把儿藏在一座别苑里，刚准备把他远远送走，沈炽却得到消息，赶着把儿带了回来。

提这个要求？”

沈炽躯又是一晃，沈二夫人抹了抹泪，又：“再说凭什么？主谋又不是他，他只是奉命行事啊！为什么那人就能安然无恙，而我儿就得担所有罪责？”

沈二夫人想尽了一切办法，几乎把整座侯府都搬空，这才买通了看押儿的狱卒，用一名相酷似沈渊的青年秘密把他换了来。

闭的祠堂门外传来沈二夫人与门人扭打的声音，不一会儿她悲切的哭声凄凄哀哀传来，然而沈炽只是静静听着，并未吩咐把她放来。

他整个躯都在发着抖，目中已经留两行泪，一掌，他亦是昏目眩，踉跄着后退两步，急着扶住案角，这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