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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应睛放光，仿佛见到了绝佳的同伴，“她一定是代替冯先生，最好的二胡演奏者。”

他直来直往惯了，换作他，方兰再伤心，他也会就事论事，单刀直的去要小女孩信息，不会去遗孀的心。

“如果能找到这个小女孩就好了。”

琴馆安静的幅黑白照片，成为了重奏《千年乐府》最好的参照。

他皱着眉，心里已经迅速过了一遍认识的二胡考级考官的名单。

钟应说：“师父擅七弦，十弦雅韵只能我来弹奏。即使我能像冯先生一样，同时敲响编钟，也需要两位琵琶演奏者，才能奏响《木兰辞》的雌雄之音。”

纪念音乐会，同样在她的意料之中。

樊林院里巍然矗立的琴馆，厉劲秋来第二次，依然能够受到里面沉稳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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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悄悄为钟应解决烦恼。

钟应打开了琴馆大门，林望归的遗像神温柔，凝视着年轻人。

“我们找那些乐，最终都是为了重新奏响遗音雅社的《千年乐府》。”

他仿佛很快就能看到一场《千年乐府》，重现当初遗音雅社的盛景。

“还有二胡、还有筑琴。”

“但是，真正重奏汉乐府，我一个人怎么能行？”

他给爷爷燃一炷清香，说：“我从小学了遗音雅社的全乐，是为了方便跟随师父，去那些收藏家面前、或者拍卖行现场鉴定乐是不是真品。”

厉劲秋越发意识到，钟应为人考虑的温柔。

毕竟，希声都回来了，差了一张筑琴，好像也没有那么迫。

五首曲谱，寄托着逝者期望。

但他嘴上仍旧劝：“既然她都不来了，你找到她又有什么用？”

遗音雅社乐制作于唐代，留的文字研究资料繁多。

十弦雅韵的《战城南》、木兰琵琶的《木兰辞》、希声编钟的《猛虎行》、奚琴胡弦的《歌行》，还有曲谱尚未修正圆满的《景星》。

“现在希声在博馆行修整，是不是它回到清泠湖学院的时候，你们都能组织一场《千年乐府》的首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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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睛里见到的不止是一段埋历史的岁月，还有先生们寄托在乐上的希望。

钟应在这些期望中成，自然会考虑得更多。

钟应笑了笑，“当然是请她加我们《千年乐府》的重奏啊。”

厉劲秋凝视黑白照片，看着言笑晏晏的音乐家，听着钟应的讲述，心中升起了无限期待。

但是，终归要依靠演奏者，亲自拂过琴弦、敲声响，与记载的千古遗音仔细比对，才能够判定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