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合情合理(2/3)

她这厢犹豫，白微倒也不促，仿佛思索。

白微说：“世传‘青鸾’乃是大妖‘相柳’的分之一，不知从何习得了‘织颜谱’，尤其擅易容换面、盗命改运——他便是教你织颜谱之人吧？”

过了一会儿，他问她：“你说的那个“异人”可是个碧眸、貌若好女的伶人？”

她隐约反应过来白微为何突然提到“青鸾”，却不知该不该。

毕竟同“觊觎禁地”比起来，这“勾引前辈师”的罪名实在算不得什么。

此番山她因实力不济，未与那妖怪正面对上，却也还记得他神乎其神的台上幻境，亦记得他那妖异法阵前的形。那妖怪确实是个会幻术的……

“我害怕日后再逢危难，便斗胆央求那人传授我些保命之术——待上得天玄修之后，方才知此法非同一般。”

她住心，害怕的神：“我确实不知后山关着的妖怪到底是什么……居然……那般骇人。青言前辈确与我提过不要逛，我方才也是睡迷糊了，又撞见师伯才胡运功。我真不是故意的。”

洛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

日被这一个两个话得实在多了，又或者是当真生死关被了求生本能，从白微的话中她锐地意识到了两。

故而这个心黑脓的家伙还在她的话。说什么“送她来的人”——他只能确定她从旁人习得了织颜谱，并不能肯定有人指示她来此，至少在她记得的分中，她从未提过。

见洛不语，他又：“如此便说得通了。你被妖怪偷袭却只是受伤，多半便是他留了手——因为相识的缘故。”

她刻意提及青言，只为将白微往她与前辈“接过密”的异状上引。

果然，她不过稍稍犹豫，就见镜中人复又那讨厌的、颇为笃定的笑容。

“不过……”他顿了顿，望着洛松气复又张的样，笑眯眯，“如青鸾这般份的大妖，也不知为何瞧上了你？莫不

白微沉：“……确实，真论起来，那青鸾其实懒散，算是大妖中野心贫乏之辈。若说他图谋后山禁地，确实有些奇怪。”

洛像是突然开了窍般，转瞬想通其中关键，连带着力气也回来了。

不想白微本不追问她如何得了青言的喜，反奇：“这如何能胡运功？莫不是学艺不？”

她开始拼命思索，若将一切推到这妖怪上会有何后果。也不知她这般瞻前顾后，会不会让对方瞧旁的不妥来……

洛只能哽咽：“也不怕让师伯知……其实这织颜谱的来历，我自己都有些不清楚。前年我在山的时候遭了贼，恰有一异人路过救了我。”

洛顺势接到：“师伯莫不是怀疑我与异人……妖怪有所勾连，给那妖怪事？可我门以来只在天玄，与外毫无联系，接的都是清白的弟，如何给那妖怪事？此趟山乃是受同门所邀，临时起意，师伯一查便知。”

这言之意除了不信，还在试探她这功法的来路。

若她直接回答了“是”或“不是”，便是默认了受人指使，实了“心怀不轨、觊觎禁地”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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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脑中立刻闪过“青鸾”的样。

由此她恍悟了第二——既然白微还不清楚她的目的，那她大可以换个说法。譬如一咬定用这织颜谱只是贪图前辈他们的好颜。

洛真真假假地胡编了一气，也知自己这话漏不少，故而说得糊，其实心多少没底。譬如她还没想好，该如何解释对方照面就教了她这等厉害的功法。难要说两人一见如故？还是说那人瞧她天赋异禀？

再有，若白微问起那异人的相貌，她要如何回答？毕竟她真的不知那鬼什么样啊……

其一，白微应当还不确定她来此的目的，至少在她记得的分中，她并没有言明自己后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