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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和副手代了几句，朝着云浅兮走来，边跟着三。

三看了半天，丝毫不得要领，茫然问：“我们这是要看什么？”

一个苦笑，准确说来，是她本坐不去，连日背上的颠簸，让她大侧被磨得脱了一层，走路都极为困难。

云宥补充：“还要先据脚力计算大致的范围。”

越往北天气越冷，尤其是夜里，风嗖嗖地往领袖里钻，刮在脸上生疼，云浅兮喝了粥总算有了意，重新仰看着夜空——北方的星辰倒是特别明亮，不知怀衍此刻是不是也正仰望着这满天星光。

顾衡听她这么一说，里多了几许诧，还是三最先反应过来，说：“我去取。”

云浅兮，用涩的嗓轻声说：“多谢顾指挥使关心，我可以的。”

云浅兮知晓顾衡是想宽她，角微弯了。

云浅兮也不抬地说：“找绝佳的反攻战场。”

云宥问顾衡：“镇北军应该也得知了消息，难不派兵支援吗？”

三取来嘉栾山舆图，铺在一旁石上，举着一支火把照亮，四人围着舆图看了起来。

“云姑娘，您还撑得住吗？”顾衡关切地问。

云宥顺着云浅兮的话一想，觉得有几分理，宋翎敢带着五千控鹤军北上增援，必然有他的计划，绝不可能以卵击石。

“五万……”云浅兮喃喃，“我们就算赶上了，也才三万人，而且……”将士们已经在行军中耗尽了力气，“如何才能奇制胜？”

顾衡张了张嘴，言又止，最终说：“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顾衡的话似在云浅兮脑中燃了一盏灯，她沉：“没错，怀衍还从未失算过，燕军想到要突袭他，他又怎会算不到？”

三脸上疲态尽显，可官在旁，也不好大喇喇地坐休息，他望着东面黑黢黢的群山，皱眉说：“再往前就是嘉栾山了，这山绵延上千里，也不知王爷他们现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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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无奈地说：“云公有所不知，镇北军被围困上陵城中数十日，早已自顾不暇了。”他看向远起伏的群山，语带希冀，“王爷智谋非常人能及，或能绝逢生也未可知。”

顾衡叹了气，说：“据线报追击他们的燕军有五万人，而且是伏波大将军率领的锐队，他们这是铁了心的要拿王爷啊。”

她眸亮了亮，面上多了几分生气，兀自说：“对，我们应该化未知为已知，假使怀衍一开始便算到燕军要突袭他，那他会如何反攻……顾指挥使，可有嘉栾山的舆图借我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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