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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灯笼的光亮次于两盏灯笼，周启伸手扶着六阿哥的右手臂，“小心脚。”

“我看芍药也有问题。”

尚书房就在乾清边上，御园位于中轴线上，走这边说也可以，胤祚搞不明白，狗才奉命办事难不怕掉脑袋？

狗才的手移到了他右胳膊方的位置，胤祚便知快了。

“作死的混账，着炭不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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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阿哥的嬷嬷……”

周启、赵合一左一右跟在侧，提着灯笼照路。

事嬷嬷见六阿哥睡了，轻手轻脚离开床边走到桌前坐。

芍药张了张嘴申辩：“六阿哥睡前是开着的。”

“六阿哥可不能这么熬着，去尚书房寅时就得起，趁这两日习惯习惯。”事嬷嬷劝，“婢给六阿哥讲故事？”

凌晨三起？从阿哥所步行至尚书房？胤祚要疯！

“六阿哥莫怕，婢哄您睡。”事嬷嬷自告奋勇上前。

胤祚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环境，御园能有什么，偏偏走这条路？

到了寅时，事嬷嬷将六阿哥叫起来，一应规矩一样样教明白。

“还不快去拿！”周启躬，“才先送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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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别动。”立威虽说晚了，胤祚要看看有几个人不拿他当回事。

“嬷嬷们留。”胤祚改，“我要听故事。”

六年来积压的怒火已达临界，外面的天还黑着，胤祚起来今日开始读书。

胤祚抱着被，视线不不慢扫过一张张脸。

其他才躬退，最后一个去的带上了门，两位事嬷嬷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前，屋里的灯没熄。

适应了两日，每天早上都有事，事嬷嬷从不主动往前凑，胤祚不叫像透明人一样。

“先等两日看看，毕竟是永和来的，打小照顾六阿哥，抓人得拿脏，没证据单凭红白牙去说，少不得被牵扯。”

御园有池，脚已经踩在铺满鹅卵石的路上，左侧前方有一块未设栏杆的缺，方就是荷池，提供手案的良机。

胤祚心：这里有多少净的？

“也对。”

童话故事，想多了。躺的胤祚听到嬷嬷以故事的形式在讲日常规矩，听着听着确实能助眠。

走到御园，赵合突然打了自己一嘴：“才该死，忘了拿主的书袋。”

“许是风一带上了。”另一位嬷嬷递了一记，后肮脏事太多，再小的事也能要人命。

“那……”

“走吧。”胤祚打起十二分小心，黑灯瞎火最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