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淡定地喝了口茶:急有个屁用。
那臭小子说也说不听,我难道还能把他逐出师门不成?再说了,我现在咳咳咳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有心思管他?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是江牧心里面还是想着,恶心这小子的事儿得赶紧提上日程。
其实经过了天衍城容钰这件事,他心里都越发想不明白了。
徐星放为了容钰,变成了自己都看不起的人,最后自爆神魂落了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那小兔崽子为了他,当初只身闯魔族,抢出引魂灯现在修为都还是个筑基期,他这百年都没过一天好日子,到底怎么想的?
要是那混账把这精力放在修炼上,恐怕早就要渡劫飞升了。
想起这个江牧就头疼,他声音沙哑地又咳了几声,把沈霜白看得眉头紧皱,眼里含着心疼地给他拍了拍背。
你别乱想了,也怪我多管闲事,你就当没听到过这事儿。
说完,他顿了顿,没忍住又说:当初你把他带回凛剑,收他为徒之后我就说过,徒弟不是这么宠的
江牧眼前有些发黑,但是他顾及着自家师兄在这儿,没表现出来,只无奈地笑了笑:他向来挺听话的。
谁知道这他妈一整就给他整了个大的。
沈霜白没察觉他的状态不对劲,叹了口气:算了,已经这样了,我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他换了个话题,容家那边的事已经解决了,我们准备动身去昌梁?
江牧想了想,笑了:不急,我们先换个客栈住两天。
他其实现在说话都有点发虚,生怕他小师兄看出来了,他还不动声色地一只手撑在了桌面上。
沈霜白想了一会儿,明白了:你想看看容辰那小子会不会上门?
江牧:嗯。
他师兄话怎么这么多。
幸好,没一会儿闻斜就端着药上来了,目光落在他身上顿了顿,像是也看出了他状态不对,微不可闻地拧了拧眉。
江牧向着沈霜白笑了笑:师兄,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沈霜白看了一眼闻斜,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闻斜把药碗挡在了桌上,轻声喊:师尊?
江牧叹了口气,没有遮掩:我现在看不见。
闻斜眉峰微拢,刚准备说话,就见他师尊那双虽然漂亮,但是这时候略有些空洞的桃花眼转了过来看着他。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师尊的眼睛现在虽然有些空洞,但是这么静静地对着他,平白地多了几分专注,总觉得他无比信任和依赖被他看着的人一样。
但是下一瞬,他就又听到了他师尊的声音:被你气的。
闻斜:
他竟然能从他师尊这句话里隐约听出几分娇气的抱怨。
他心里享受这种依赖和亲近,但是又担心着他的身体,于是握住了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江牧自己倒是半点不担心,大大咧咧地问:怎么样?
闻斜眸色更沉了些:师尊,后面要加重药量了。
他之前煎的药也没那么少,后来他师尊说苦才减少药量的,他以为这些应该就够了,没想到
江牧:
他一想到那味道就想吐,但是自己也知道药量必须得加重了,只能恹恹地应了一声。
闻斜失笑,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那什么时候启程去昌梁?
过两天,江牧这几天被他捎习惯了,倒是没怎么反抗,不过在他被放下来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把我抱来抱去的?
闻斜抬眸看他:嗯?
江牧想了想,有点不确定道:感觉我有点像你家里面,患了重病动弹不得的老母亲。
他顿了顿,又说:你真孝顺。
闻斜:
他定定地盯着江牧看了一会儿,自发地移开了视线:师尊,喝药。
还有点娘们唧唧的,江牧把话说完,你得给我端过来一下。
闻斜闻言,端过来送到了他的手里。
江牧想了想,又小声道:最好还能喂我一下。
闻斜被他给整笑了,差点脱口而出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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