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决定登基 第89节(3/3)

熙宁帝未必能再醒过来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缓缓∶“有劳夏大人费心了。”

“此乃臣份职责！”夏院正忙。

景曦在床边的锦凳上坐了来，专注地凝视着熙宁帝的脸。

从母后去世那时起，景曦已经很多年没有机会这样亲近地细细打量熙宁帝了。她的目光从熙宁帝面上的纹路、白的发丝、消瘦的脸庞一掠过，最终落在了熙宁帝眉宇间。

他的脸分外惨淡，眉间可以看油尽灯枯的死气，显然是真的走到了生命尽。

景曦心底五味杂陈，她轻轻握住熙宁帝痩削的手，受着那近乎没有的温度，缓缓垂了。

不片刻，接到消息的柔贵妃匆匆赶来，低声问了况，皱眉∶“太和柳氏呢？”

景曦眨了眨涩的双，∶“东离得远，柳昭仪大概是先去接了太，然后再赶过来，慢一也是应有之义。”

又过了一盏茶时分，携着一寒气的柳昭仪与太终于到了。太尚且年幼，面上还有不易察觉的困倦，一殿就奔到龙床之侧，惊慌∶“父皇怎么了？母妃，父皇怎么了？”

见太完全不理会她与景曦，柔贵妃面上不由得浮起愠怒来。她知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忍怒气，正要开，柳昭仪已经跟着扑了过来。

柳昭仪倒还沉得住气，先惊慌问了几句熙宁帝的况，又跟景曦和柔贵妃见了礼，将太拉过来抱到怀里，静静守在床边。

她们不知坐了多久，忽的灯火一闪，烛光似乎亮了些。

景曦坐的已经有麻木了，她缓缓眨了眨，正待说话，突然神一凝，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柔贵妃惊喜的呼声在耳边响起，让景曦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熙宁帝的睑轻轻颤了两，缓缓张开了。

“父皇！”“皇上，皇上醒了”“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景曦、贵妃、太和柳昭仪同时急急拥回床边，争先恐后地开。

熙宁帝的目光有些涣散，好半晌，目光才落在景曦面上，然后一个一个看过去∶“晋、太、小妹……这是……”

“小妹”指的是柔贵妃，她是熙宁帝的表妹。见熙宁帝迟疑，她第一个接话∶“表哥，这是太的生母柳氏。”

柔贵妃很有心机地将称呼转为“表哥”，不去看一旁面上有些不大好看的柳昭仪。

“晋。”熙宁帝费力地了气，“南州还好？”

景曦会意，立刻∶“父皇放心，郑大将军坐镇南州，今年荆狄不敢来犯，只有几支小队南劫掠，也都有来无回。”

“好。”熙宁帝，“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