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妻 第2节(2/3)

第二日清晨，梁潇早一步收拾整齐，坐在前厅喝茶等早膳。

她的颈间肌肤柔腻凉，似一匹上好的缎，薄而脆弱，仿似稍稍用力就能撕碎了。梁潇果真将力收，靠近姜姮的耳畔，轻声说：“我如果不娶你，你知你现在在哪儿吗？秦楼楚馆的香阁里，不多么丑陋肮脏的男人，只要上三五金，就能买你一夜。”

昔年姜府获罪，男丁被判斩首，女眷没乐籍。

许太夫人曾经是吴江歌姬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帝都上皆讳莫如，无人敢提罢了。

这一回合，梁潇又败了。

姜姮舀了一勺凉冲着梁潇的浇，梁潇端稳如石雕，半声都没吭，任由她折腾。

别看姜姮素日里柔弱，一旦被得很了，比他更能豁得去。

梁潇正回味着昨夜那一场风月，忽而见这侍女迟迟不退，反倒在偷觑自己，心中不快，面上却未显分毫，只似笑非笑问她：“你看着倒生，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红绡羞涩：“太夫人让婢来伺候殿。”

侍女抱着绿髹漆托盘来，奉上一瓯茶，收回手时羞地看了一梁潇，媚如丝，柔婉。

这样被她撞上，想装傻也不成，煞是尴尬。

第3章 .  离心   姮姮，你能不能……我……

许太夫人：“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瞧不上她是歌姬之女，你别忘了，你也是歌姬之。我知，自打了这王府你就瞧不起你母亲，瞧不起我给你相看的族中女孩，一双睛盯着姜姮。她有什么？不就是贵。还不是差一被抄家灭族，送教坊为，要真到那一步，还不如我这歌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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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梁潇松开了姜姮，转泡回浴桶里，冷声：“接着洗。”

侍女脸腾得红了，底，声若纹呐：“婢闺名红绡，是太夫人旧时好友之女。”

姜姮藏在浴房拨了自己的许久，才换上新衣来，谁知在廊里就听见吵闹声，似是许太夫人在厉声指责些什么。

“我早就跟母亲说过，如今份不同，从前吴江的那些旧友要断得彻底，不然闹什么，平白让人看笑话。”他指向跪在地上的红绡，“一个歌姬的女儿，连父亲是谁都不明，您竟也能招王府后院。”

姜姮一气：“不要提他。”

这并不让梁潇意外，他耳目遍布金陵，母亲背着他了什么事他一清二楚，只是刚刚回来懒得发作，且先放一放。

他动作鲁，勾住了姜姮的一缕青丝，疼得她细眉微蹙，偏一执拗，直视他，：“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你若这么在意，当初就不该娶我。”

“旧时好友之女……”梁潇重复念叨，神逐渐冷沉森，偏角噙着一虚假笑意，好声好气地问她：“那你不是该伺候太夫人吗？怎么会在王妃的院里？”

她放轻了脚步，走到屏风后，正听见梁潇说话。

“我就要提。”梁潇腾得自浴中起，手扣住姜姮的后颈，迫得她贴向自己，森然冷笑：“若你嫁得是他，你还会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吗？”

姜姮转看他，睛里闪着决绝的光，“不，我还有一条路，我可以死。谁敢碰我，我就杀谁，然后自杀。总不见得，一个乐姬杀了人，要连累父兄家人吧？”

纯善温良，俊秀如初，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梁潇脸铁青，正要发作，忽见屏风上影络斑驳，脑一嗡，忙快步走过去，果然见姜姮站在那里。

梁潇再不看红绡，唤了自己的心腹侍姬无剑，让他去办。

可笑他在外杀伐果决，令朝野上闻风丧胆，关起门来与自家娘较劲儿，却鲜有胜绩。

姜姮十分后悔，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谁知外面牵扯未断，却早已将手伸了后院。

梁潇不说话了，凝着她沉默。两人如同各据一方的剑客，谁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