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妻 第12节(2/3)

崔太后终是拗不过他，放他离去。

崔太后叹：“我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七年前，不忍你在崇政殿外跪了整整两天，一时恻隐，说服先帝留姜家父的命。”

“而你，既没给姜家通风报信，也没明面上袒护他们，你只是给母亲办了场寿宴，也不能阻止兄和师来祝寿。不需向我，向朝臣代什么。”

“一只貌的金丝雀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有姜家血脉的靖穆王世就另当别了。辰景，我实话与你说，我不希望你与姜家纠缠不休，我也不喜看到你袒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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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辰羡与卫王主导的新政，姜家亦参与其中，而屠戮新政士族的元凶，除了王瑾，便是崔氏。

崔元熙一愣，歉：“是我疏忽了，总以为你们女孩喜这些凉丝丝甜腻腻的东

这么多年，崔太后之所以一直重用信赖梁潇，除了他自己争气，便是看他与她是一样的人。

梁潇抿了茶，：“您要是觉得不甘，命人挖了淳化帝的坟，臣会成年久失修，帝陵倾塌的样，准保天衣无。”

梁潇问：“为什么？”

“在这个节骨，你一反常态为母大办宴席祝寿，无外乎就是想把姜墨辞和谢晋从成州引到金陵，你心里明白，姜姮在你手里，这面他们是要给你的。他们一走，你派去成州平叛的陇右驻军就到了，不如何杀伐株连，姜家只剩一个双残疾的姜照，他不了什么事，也没人能把罪名安在他上。”

姜姮奉命候在燕禧殿的偏殿，本以为崔氏叔侄会离去，谁知他们竟跟她去了偏殿。

对于崔太后的剖析，梁潇没有否认。

纵然辰羡与卫王早已成白骨，但姜照和姜墨辞还活着，两方隔着血海仇，梁潇站在中间，若偏向了一方，势必会与另一方离心离德、渐行渐远。

梁潇牵了牵角，勾成冷峭的弧度。

崔太后“噗嗤”笑声：“有趣，你真是有趣，比那满朝满仁义德的伪君有趣多了。”

不屑于那一忠孝节义，不屑于粉饰德。

崔太后笑了一阵，慢慢息声，正：“我正经与你商议，你收了兰若，让她给你生个孩，后面去母留也好，任你置。”

生来要陷后宅，与众人争夺夫君那一，有人却能轻而易举独得真心，却还不珍惜。”

彼时大获全胜，意气风发，自然没将残寇败将放在里，乐得个顺人，收拢梁潇为自己卖力。

梁潇沉默不语。

姜姮想起临时梁潇嘱咐过不能随便吃喝里的东西，因而将瓷盏推开，抱歉地说：“太凉了。”

崔元熙自觉担起东主之责，命侍端来两盏冰雪凉荔枝膏和一盏紫苏饮，他将荔枝膏让给姜姮和崔兰若，自己喝起紫苏饮。

缄然许久，梁潇说：“我救姜氏父，不是替自己留后路，我只是不忍心姮姮失去父兄。我权，荣华，姜姮，这辈不会变，我注定与辰羡、与谢夫和姜家父不是一路人，即便我肯，他们也不屑与我这人为伍，您不要过分担忧，也不要再来为难我了。”

“姜姮还是靖穆王妃，谁也撼动不了她。”

“辰景，你这碗倒是端得平稳啊。”

话说到这一步，图穷匕首见，梁潇反倒松了气。

可是七年过去了，梁潇日益位权重，却总是若即若离，让崔太后越发不安。

淳化帝活着的时候不断，崔太后虽为正妻，但能笑到最后，手上也是艳魂无数。甚至，两人结盟后，梁潇还手帮她解决过几个狐媚惑主的妖。

七年前，梁潇选择了崔太后和淳化帝，选择了他的锦绣前程，可并未彻底断掉另一条路，相反，他娶了姜家女，屡屡包庇新政余孽，对姜家父更是再三手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