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妻 第83节(2/3)

姮用颌蹭了蹭她的鬓发，怜惜叹：“傻丫，不急着嫁人，可要是遇见好的郎君还是要嫁的，我是有了晏晏，怕再嫁她会受委屈，你又怕什么？”

姜姮还有犹豫：“我们开得是正经书铺，这……”

她向姜姮投去询问的神，姜姮沉眉思忖片刻，冲她了，自己坐回河畔抱石上。

她们清闲快活了几日，等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见姜姮缄默不语，崔兰若笑了笑：“我倒不用等着送上门让这些男人来嫌弃我，我先离他们远远的。他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们呢。”

姜姮拿书的手一抖，书页哗啦啦合上，在书脊上留一极浅的胭脂痕。

崔兰若与姜姮对视，心这倒是奇了，顾时安好不容易来，竟然舍得不见姜姮。

崔兰若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将话题引开，三人顺着一泓石桥拾阶而上，任清风拂起衣袂，在习习凉中赏观景。

两人正整衣袖要起，侍补充了一句：“顾学士求见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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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中的晏晏亦伸胖嘟嘟的小手去勾缠崔兰若的手，学着姜姮的腔调，糊糊呢喃：“不会……”

崔兰若：“什么叫闱艳史？就是越离奇越诡异才越引人，你信我，上这一本，保准会被抢购一空。”

崔兰若维持着面，周到地谢过，一转便将那些螺钿匣束之阁。

先是燕禧殿的侍舍人来送过几回胭脂柴钗环，名目再充分不过，崔兰若到底还姓崔，与崔太后同宗同族，她晓得官家在此金屋藏，关照关照自己的侄女总在理之中。

如此来往了数日，崔太后派了一个更有分量的人过来。

两人俱笑了。

崔兰若和姜姮正聚在树荫研究时最行的杂记话本，为将来回槐县继续开书铺准备。

崔兰若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正想着是咳嗽一声还是重碾碾地提醒他，他却早就知她来了，平静：“崔姑娘，别来无恙。”

姜姮倏然想起了在襄邑时她跟自己说过的话，她跟在崔元熙边的那一年多，终日迎来送往，辗转于朝中重臣的床榻，过得宛如家.。

她笑得发颤，复又靠在姜姮肩上，像小女孩般呢喃：“只有你没瞧不起我，只有你拿我好妹，姮姮，你不会也丢我吧？”

崔兰若没声，而是循着顾时安的视线看过去，见那扇窗正对着河畔松荫，映帘的是一窈窕丽影，朦胧侧面，若游仙。

当年崔兰若曾随崔元熙前去襄邑与摄政王谈判，与顾时安有过几面之缘，记忆中他是个俊秀耿直的

堂堂殿阁大学士亲自来了，是没有理由不见的。

崔兰若调侃：“这孩呦可真是随她爹，小小年纪鬼灵怪。”

两人正争论，行侍在后：“两位娘，顾学士求见。”

崔太后送来的东西，她和姜姮都不敢用。

姜姮皱眉：“这也太夸张了，说什么皇帝和自己的叔叔抢女人，且不说命妇单独谒有违礼规，那三六院什么人没有，皇帝怎得偏就看上比自己大十岁的女人？”

从才家人说到朝堂权谋，自然是很拙劣的朝堂权谋，同她们在现实所见全然不能相比。

崔兰若抬起看她，问：“你真的不知我在怕什么吗？”

日过得太久，面对这样明媚烂漫的兰若，她几乎都忘了这一段。

姜姮贴向她的脸，郑重：“不会。”

原来从这里可以看见河畔的人。

侍引着崔兰若一路去殿阁，去之后，正见一个秀影站在窗前，褚袍纱帽，横襕玉带，极儒雅又矜贵。

姜姮原本正笑得眉弯弯，闻言笑容微敛，似隔纱观，透几分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