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妻 第8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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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切，随着当年的靖穆王府慢慢势大，随着你和卫王好参与新政，平衡被打破。”

姜姮歪看向梁潇，游散的目光清淡如，再也激不起什么烈的恨绪。

姜姮继续说：“归来途中遇上草寇作，战火席卷了大半国土，我被困在漳州，寸步难行。”

“那一路走得很艰难，虽然我们的份藏得很好，可也遇上几回凶险。有一回在破庙，遇上匪寇清山，他领着那几个护卫和几十个匪寇打了一架，打之前让我把破庙的门关好，我躲在里面，隔一扇门听外面打得甚是惨烈，我怕极了，我怕他会死。”

她：“辰羡，我们的婚事从我们刚生没多久就定了。”

她抬起琉璃盏，一饮而尽，只觉那清冽绵柔顺着线落，渐如火烧灼，所过之燎起一片。

“我边虽然跟着几个忠心的护卫，但那样的世里，每天都有良家女被.，每天都有平民无辜往死，骨陈街。我很怕，躲在邸舍里的那几天几乎天天都噩梦，我希望你能来接我，来救我，可是你没来，他来了。”

“那时年少，想不通其中的厉害，只当是两个家族好，意亲上加亲。后来经历了许多，才慢慢想明白，父亲统重兵驻守在外，本就是帝王心中芒刺，只有与朝中宗亲联姻，儿女永远留在京中才能安帝王疑心。”

她莞尔，手中琉璃盏轻晃，琥珀酒光映在脸上，显几分凄艳忧郁：“可定亲时我才一岁，你也就才两岁多一，连话都不怎么会说的两个孩，凭什么要被政治考量、利益权衡捆绑一生？”

她饮酒，伸手拿过酒盅再度斟满，抬眸看向辰羡时，目光已有些迷离。

她起了个，辰羡一直绷的心弦反倒稍稍松了些，原来是这里，果真是这里，得到确认虽然足够痛苦，可总好过一直隐忍猜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折磨自己。

姜姮蓦地起，拿过那只白玉酒盅, 亲自为每人面前的琉璃盏斟满。

“不是怕他死了没有人保护我，也不是怕他死了回去不好代。就是一从心底蔓延的恐惧，揪得心疼。”

也只有她，能让梁潇和辰羡同时于绪激愤中平静。

姜姮抬起手，手背微弓，轻轻抵在额前。

玉徽悄悄在桌底拽了拽羽织的袖角, 羽织在与梁潇对视时几乎，慢腾腾坐了回去。

“这大约是我在替自己开脱吧。”她摇了摇：“当年，当年……”

一般见识。”

相顾沉默良久, 曹昀还是觉得他和玉徽既是东主, 总不能任由气氛这么冷滞尴尬去, 再度清了清嗓，正想开，又一回被人打断。

“我至今闭上，还能想起那个雨天。蹄纷纷踏行而过，停在了邸舍前，他仰看我，脸上淌满了雨珠。”

她语调平静地叙述往事，只像在说一个与自己不相的故事，甚至都没有再看一这故事中的另一个主角——梁

辰羡猜到她将要说什么，那是他十分不愿意碰的真相，可他着自己面对，甚是温和地迎上她，问：“当年怎么样？”

梁潇原本目冷芒落在辰羡上，闻言神略缓，温扫了一羽织，：“你不用怕, 这和你无关。”

斟完酒，姜姮坐了回来，隔着满桌残羹，看向辰羡，冲他微微一笑。

姜姮的语调轻柔缓慢，说话时总是能引听众目不转睛凝着她，安静而耐心地听她娓娓来。

姜姮缄默许久，呢喃：“当年自闽南传来消息，说父亲病重，兄为世不便离京，只有我动千里探父。”

“你终于把这些话都说来了，其实重逢这么时间，我们一直都在逃避这些事，可逃避不过是自欺欺人，谁都知，就算避得再远，这些事始终沉甸甸压在心，直到有一天避无可避。”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我大概是喜上他了。”

幽黄烛光，轻若烟纱的细绫袖中，柔荑白皙如玉，自每个人面前一一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