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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有把故事说完。俯首看去，红烛悬，的光里，眉都变得如此可人。

他的话似乎有多，晏晏怀疑今晚上是不是真的醉了，毕竟之前看他喝了一些。

晏晏倚着他，他的声音很小，却刚好能让她每个字都清晰地听到。甚至红烛在夜里燃烧的声音，都夹杂在他温和的嗓音中。

“我记得你不喜喝茶，以前唆使我去偷家里的酒，自己不敢喝，故意要我先试试。我用筷蘸了一，装作醉了才吓得你没继续喝……”

“渔竹啊，其实我早就可以加冠，不是非得等到二十，只是一直想不到合适的表字，所以拖到了现在。但是于礼来说，冠礼和笄礼要在成婚之前的……你不是和老师学习这些东西么？”

“樵夫延首伫立，中心恻恻。他想要掀起衣襟，趟过去，旁人拉住他，以为他得了怔。他只是摇着，在汉边徘徊。过了很久，人们还是看得到一个披散发的狂夫在汉边奔跑着，宽广的汉一望无际，没有人知他到底听见了什么，为什么要渡河。”

晏晏把茶杯往旁边的矮几上一搁，上摇摇晃晃的帔被她一把取将来，也扔到桌上。女孩儿瞪着，想要说两句场面话找回面，没想好说什么，刚要站起来，被他轻轻一带，两人都向后倒在鸳被上。

“樵夫想要渡过汉，去对岸。可是他没有渡船，人们都说汉之广矣，公无渡河，不可泳。茫茫的汉烟波浩渺，隐隐约约听得到对岸的歌声，他沿着往上走，路且艰难；他顺着往走，波且路险。可是他知那人就在那边，或是在对岸的烟渚，或是在中央。”

谢客指在她手臂上了，因而笑：“很少见到你这幅小女儿神态呢，看来是始终不同了。”

“我不知。”兴许是时间穿着华服，她平的额渗细细的汗，又或许是屋的颜和他的话过于温，得她脸红扑扑的。谢客递了杯茶给她，不依不饶地继续和她絮絮叨叨，搞得晏晏好不容易定的决心开始松动，都有想跑的心思。

“那天雾气很重，人们又听到了狂夫的咏叹声，汉之广矣，不可方思。后来啊，人们再也没见过他。有人说他恐怕是溺死在中，有人说可能是被卷走，不知挂罥在哪条鱼的齿牙上。还有人说，棹歌声里，樵夫登上了游女的船，从飘，不知去了何……”

她细细的眉挑起来，那是以往要对他发怒时的前兆——无论是真的发怒还是恼羞成怒。总之谢客喜故意惹她生气，再好言好语地去哄她，他当然不敢对晏晏说喜看她生气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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