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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垂了眸。

叶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季凌之前宛如变了一个人的异状谁都发现了。可这是他们无法阻止，也不知为何而发生的。

万无冥忽地抬看向对面的凤梧，沉声：“事到如今，你为何要究这个？”

季凌从没有说过他与这个女弟有何前尘牵扯。但旁观他之前日夜跪在冰棺前悔恨的模样，任谁都能一句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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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凤梧又闭上了。

甚至后来三年前，他寻不到那女弟的魂魄，突然陷疯狂，满青丝一夜之间黯淡成雪。他们亦不知其因果。

只可惜，上一世从她死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万无冥摇了摇：“若只是个连筑基都没有修到的普通弟，在那个蚕修为的上古大阵运转了近两个时辰后，再加上外有魇界，那日的夜里显然是不了她的弟屋的。”

凤梧苦笑了一声，一双目之中尽是忧虑：“你们觉得，季凌师兄这个样，真的是那昭示之人吗？照那昭示所言，难不成就是这样慢慢地等他把万灵界中的所有魇都杀尽？”

万无冥眸光一暗，声线冷淡：“不他是不是昭示之人。只要他能够重开飞升仙路，我便会遵循那个昭示一直追随他，护他。”

是原本的那人了。无论是修为，还是记忆。”

其实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原来在上一世，他们亦对自己找错了人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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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沉默了一，忽：“我去查过那个冰棺中的女弟。她只是极为普通的一个五灵外门弟，名唤‘叶霜’。这个女弟多是平日里有些木讷，外门有些弟私唤她‘榆木师妹’。但此人确实自始至终与季师兄都没有半分集。”

仔细一想，所有的不解，都是从这个榆木师妹的现开始的。

闻言，凤梧转过与他对视了一会，最终闭了闭，不再言语。

正如万无冥所言，他们妖鬼三族并不在意季凌这个人是疯了还是傻了。只要还能完成重开飞升仙路这个目的，这些他们都可以不。

只是，这般想来，每次她望见季凌那个死气沉沉的模样，多少就觉得有些凉薄了。

可是她人已死，连魂魄都不知去了何方。其中的因果纠缠，怕是永远无法得知了。

凤梧叹了一气：“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我查了好几遍，这个榆木师妹过往一清二白，每日循规蹈矩得如同苦行僧一般，什么可疑之都没有。”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喃喃自语：“我有一，好像已经错过了什么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