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春夜 第35节(2/4)

谢图南心：果然女人只会影响我刀。一个阿娘不够，还有张家那人前装柔弱，人后心狠手辣的五小，威利诱耍得他团团转，不是上树帮她取风筝，就是去厨房偷来吃……甚是屈辱。

谁想少年脸上并无嫌弃恐惧之意，而是凑到张南烛跟前看了看，随后起鼓了两掌。张南烛此时才发现，少年量甚，她将将到其肩膀。

九岁那年，谢图南已能稳稳骑在上拉弓箭，阿爹答应他，待来年过了生辰就送他去西南师父那边，专心习武。

谢图南自小不喜读书，看见字就疼，背“之乎者也”就，可对于各家兵、骑打猎尤为衷，三岁就能像模像样地打一拳。

掌柜许久未见她，远远瞧见，忙迎上去：“恭喜五娘，贺喜五娘，好事将近啊。”大渊女着男装，多是为了便于门，也有人好某风，并不讲究非要与男一般无二，故而掌柜未称她公。

少年的相不是时京中行的致如玉之貌，而是棱角分明，星目剑眉，浑上散发一英武之气，许是年风日晒的缘故，肤更偏古铜，年纪不大却有几分压迫。

《庄·逍遥游》中有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阿爹为他特制了一杆红缨枪，不月余，他舞得呼呼生风，阿爹喜，阿娘忧愁，常抱着他：年年若是受伤，阿娘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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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见，五小不但演技渐，样也多了不少，这颜料调得不错，可惜气味差了些。”少年声音沉稳，一侧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

“小女张……张南……咳咳……烛，见过公……请……咳咳……公见谅……”张南烛盈盈一拜，咳得越来越厉害，话未说完，猛地一呕，脸涨红，气少气多，像是随时要过去，手颤巍巍地打开帕，在面前一摊，中间赫然一抹红。

不想柳叶对着她挤眉，脚一动不动，她顺着目光往院一瞧，只见一青袍少年端坐在石凳上，手中着青瓷盏，微微斜着看她。

一想到可以日日跟师父们在一起，谢图南喜不自胜，读书也用功了许多，阿爹教导他只有一武艺不过是个莽夫，心中有大义、持宏谋、懂兵法……方能镇守山河，读书上虽不如二弟聪颖，但也够用了。

她坐立难安地收了分红，也顾不得再去其他铺转转，快加鞭回到张府，从角门溜自己院中，门一推开，立刻唤婢女：“柳叶，速速收拾行，我们得早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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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阿娘不死心，上哪儿找得武将来？瞧你家小怎么吓跑他。”不待柳叶解释，张南烛眸光一变，凭空生几分弱的模样，从袖中摸一方帕，捂在嘴边，咳嗽两声，向着少年走去。

阿娘诞三妹妹后，谢图南便去了西南，每年一家人都会去西南蜃楼小住两个月，嘴上说是团圆，不过是阿爹为了让他照顾弟妹，方便他们二人世界罢了。

张南烛好似一天雷劈在天灵盖上，浑发凉，胆战心惊，稳了稳心神，立刻开始盘算现有多少银票首饰，不够就不够吧，以后再想办法，今夜就得跑路。

跑去东市的胭脂铺收分红，她可投了不少钱呢。

“怎么？最近有大买卖成？”张南烛以为“好事”指的是生意银钱，眸中顿时一亮。

掌柜奇：“啊？您不知吗？安城都传遍了，九公主家的大郎君回京了。”

世人都谢池曾是大渊第一战神，为了心之人九公主，解甲归田，不问政事。可在谢图南看来，女人不但影响刀，还能令宝刀生锈。

为大渊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谢池的，从名字上就可看其父的期盼，望他志向远大，一展宏图。

张南烛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来不及思索，只听少年又：“在谢图南，见过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