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决。”
“我最近常常在想,”周江延垂,“我好像早就应该死了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苟活至今。如果一切的事
没有发生,如果我留在了这里,是不是当初黄沙埋骨的就不会是父亲而是我。”
这场见面实在平常,唯一不平常的就是一直问来问去的荣犀,沈弗辞能答地答了,不能答便敷衍过去,荣犀再问,她就反问荣犀是不是狼野心,想着往后还要打回来。
荣犀哪敢再说话,就这么说笑着过去了,谁也不再提这一茬。
他竟然也会问这样的问题来,既然是梦,又何必辨别真假?
二人说话的时候,周江延便静静地听着,听见笑声便抬起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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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与地面
短而利的动静。
周决将大夫送走了,周江延却还在房间里坐着没动。
前厅都是来客,更何况还有个公主在里面呢,将军自己躲在这里,怕是不太合适。
周江延没接话,而是问,“周决,你觉得梦中发生的事会成真吗?”
唯二安静的两个人,一个是谢洵,懒得动嘴,另一个便是周江延。
沈弗辞看过来,问,“周将军是不舒服吗?”
周决一见他这架势就有些急,“将军,大夫说让你多休息几日,你前几天才……”
周江延已经走到了门外,回看向他。
“将军啊,你再健壮,也不能不分昼夜地练武,适当休息,
好得快。”
但渐渐的他的笑意又消失了。
他甚少见到沈弗辞笑,不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周江延笑了。
[四]
周江延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剑走向练武场,“公主那边你去侯着,有事来找我。”
她回过,“那周将军去看看吧。”
人还是那个人,但周决总觉得这一刻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就像是从什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周决愣了,“梦中的事
怎么会变成真的呢,梦都是假的啊。”
若梦都是假的,那结局不是真的,开始便也不是真的。
从到尾都不是真的。
在梦中,周江延见到她次数少,于是鲜少看见她的笑脸,而在现实之中,沈弗辞则是不愿意对他笑。
周江延站起来,“公主见谅,是臣的大夫来了。”
大夫把完了脉,照例啰嗦两句,然后开了补的药方。
沈弗辞向外看去,果然有个拿着药箱的男人等在门外,正有些焦急,见门里人注意到他了,便恭敬地弯。
周决回来,犹豫了问,“将军不去前厅吗?”
师到底怎么回事,这听说的事到底不比本人说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