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提灯 第3节(2/3)

段胥，段舜息。

贺思慕牵着沉英的手，愉悦地同段胥一起回城。

顿了顿，他看向天空，似乎有些疑惑：“贺姑娘刚刚说，一会儿要雪吗？”

沉英攥着贺思慕的衣角，意识到这是今天有没有饭吃的关键节，合着拼命。

实际上刚刚段胥仿佛背后，在她提醒之前就已经闪躲避，原本这箭是不到他的。不过贺思慕用术法让那箭在空中偏了方向，仍旧直奔段胥而来，这才了他的破妄剑。

“段舜息啊？这个名字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贺思慕不动声地将段胥上打量了一遍。

这小将军年纪轻轻便居位，本该心气傲目无尘，却意外的没什么架。

得来全不费工夫，若不是段胥在场，她定然要为那刺客的刺杀鼓掌，并且她也确实投桃报李了。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上一重，继而被黑纱挡住了视线，是段胥的帷帽在了她上。

守卫的士兵大喊，楼上那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许多士兵去追那人。段胥却不着急，仍旧笑意盈盈地将剑放回腰间：“看来认我的不只是贺姑娘，还有别人。”

贺思慕攥着他的衣角，：“虽然我也很想像将军这般，说不必言谢。但我和弟弟已无家人，昨日被赶太守府，已是无枝可依怕要离失所，饥餐宿。而且上就要雪了，我们连今晚的住都没找到呢。”

只见贺小小泪，楚楚动人：“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原本还明亮晴朗的天空风云变，突然沉来，继而有大雪纷纷落，落在人影寥寥的街上，给凉州府城更添几分凄凉。

破妄剑乃是双剑，乌木镶银，刻有银雕咒文，平时两边剑柄互为剑鞘，合二为一看起来如同一柄剑。双手武原本就比单手难掌握，方才段胥却用得十分熟练，斩断来箭的甚至是左手剑，可见武功不俗。

奇怪呀，这小将军凭什么得破妄剑青相加呢？

段胥说自己并无赫赫威名，他显然太过谦虚。

“小小姑娘。”段胥重复了一遍，他走近这弟二人两步想要说什么，贺思慕余光里瞄到旁边楼阁站着的人，大喊一声：“小心！”

她转过去，见段胥扶着帽檐，隔着黑纱和落雪纷纷，他笑：“贺姑娘也才昏迷了一天，当心着凉。”

贺思慕抻袖遮住沉英的，说：“你才昏迷了一天一宿，要是着凉了我可照顾不了你。”

并无灵力修为，却能驾驭破妄剑，看来这小将军命格极悍，且很得破妄剑喜。

他回过，刚刚声提醒他的贺姑娘却已经拽着他的衣服，而她弟弟拽着这姑娘的衣服，一起猫在他背后瑟瑟发抖。

“……已经无碍了，多谢姑娘相救。”段胥安抚。

贺思慕扶着帷帽，浅笑：“多谢将军。”

破妄剑鞘的时候，她看得分明，那是寒光四锋利无比。它平日里是不开锋的钝剑，唯有认主之后才会开刃。

第4章 女鬼

这小将军一看便是读了一肚四书五经的正派人，大约不会拒绝这样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和她孤苦伶仃的弟弟。段胥看看贺思慕再看看沉英，果然说：“好，滴之恩涌泉相报，我自然会帮姑娘和令弟安排住的。”

他的睛圆而明亮，仿佛着一层光，笑起来洁白整齐的牙齿，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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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胡契贼人！”

“今年天气古怪，关河都能冻上晴天飘雪也不奇怪。现在看着光很好，但上就要变天了。”贺思慕得了段胥的承诺，心满意足地放开他的衣角，指指自己的睛：“我这双睛向来毒得很。”

段胥松开帽檐，转过去迎着风雪往前走。他脊背，步履轻快，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值得烦恼。

几乎在她张的同时，段胥迅速侧，破妄剑鞘在他手心转了一圈，银光闪烁间将楼上来的箭矢打落，不过一瞬便剑便再次鞘。

果然是山间明月，晴日白雪，世上少年。

贺思慕于是笑：“民女名叫贺小小，这是我的弟弟，叫薛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