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提灯 第8节(3/3)

分名。这些经历都还算寻常，唯一不寻常的，是他十四岁从岱州回京时，遭遇了劫匪。”

“他的侍从仆人全被杀死，唯有他死里逃生，一路跋涉来到南都。自此才在南都安顿来。”

贺思慕指节在桌上扣着，若有所思地说：“他的侍从仆人全死了，唯有他活了来？段家老太太后来如何呢？”

“段舜息到了南都没多久，老太太就去世了。”

如此说来在岱州的七年间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不在世上了。

真是好巧啊，世间竟有如此巧合吗？

还是说他想隐瞒什么呢？

贺思慕磕着瓜，心想这小将军还真是个宝藏，越挖东西越多。正好她最近有饿，可以去朔州前线去觅个。顺便去瞅瞅这小将军活得是否还安好。

夜沉，朔州府城之前，杀声震天，刀剑错。

贺思慕隐匿了自己的真在刀剑纷纷，血相搏之间慢悠悠地走着。她穿着她最喜的红白间曲裾三重衣，腰间的玉坠闪闪发光。

接连不断的死亡，接连不断的魂火闪耀，明灯升空，往生回。血漫天的沙场，在恶鬼里便如同一场放天灯的盛大节日。

她蹲在地上，选中了一个骨饱满奄奄一息的胡契人，双指在他上一抹，他眨了眨便看见了面前的这只恶鬼。

“我可以完成你的一个愿望，然后吃了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贺思慕以胡契语问他。

见他一贯的迷茫神，她再以胡契语简短地陈明了利弊。只见那胡契人一手抓住她的衣裙，颤巍巍地唤：“苍神大人……”

贺思慕偏过：“我不是什么苍神。”

“苍神大人……杀了那个……家伙！”那胡契人举起手指，满是血污看不清相的脸上，唯有里的仇恨和愤怒清晰。

贺思慕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她中被魂火照得亮如白昼的世界里，段胥骑着一匹枣红的骏，披甲持刃在人群中厮杀，血溅三尺。

他的神平静冷淡，没有愤怒或者仇恨。不过在那一派平静的湖面之，似乎隐藏着什么。

隐藏着什么，她看不清。

“你要我杀那个人？”贺思慕指着段胥，转对她的准说。

第10章 沙场

“杀了……杀了他！”胡契士兵怒吼，声嘶力竭，然而被漫天杀声所淹没。

倒是个志向远大的士兵，懂得擒贼先擒王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