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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着急，就把雕刻了木槿的匕首摸了来。

“薛采，我真的只为你一个人梳过妆。如果你觉得我手势娴熟，那只是因为我在梦里无数次经历这样的场景，已然了若指掌。”

崔珩明明是无辜的，却在薛采的视莫名张起来，“我不曾骗你。你若不信……”

李若鸿手提盒，待难舍难分的两人将目光都投向他时，没好气：“你们两个别以为年轻气盛就能不吃饭，还是打算把对方当成饭吃了？都给为师好好歇一歇吧，腻了一整晚了也不嫌累。呐，为师亲自厨的饭菜，就当是送给你们的一份薄礼，慢慢享用。”

崔珩把薛采的挑得更一些，俯，将那碍又多余的脂一一舐净。

地表扬：“手艺不错。老实说，是不是偷偷拿别的姑娘家练过手？”

他拿起螺黛，细细描画薛采的眉，一笔一笔，比儿时练字时还要来得认真，谨慎地不让手现一丝丝抖动。画完后，又拿起脂。不知是颜选的不对，还是薛采的本就艳，涂抹上脂后反而显得多此一举。

“会不会很麻烦？”薛采迟疑的神，“什么都不画，净净也好的。”

崔珩收敛心绪，将薛采回到凳上，拿起一珠钗在刚刚梳好的发髻上比划，然后又换成金步摇，彩珠串成的苏地垂落来，有些过于华丽。他想了想，改换成白玉簪，瞧着又普通了。

薛采再一次看傻了，她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齐全的装备。平日里也是懒散成，时常素面朝天，没想过要好好拾掇一，更没心思去收集这品类繁多的用来装面容的什。

说着，扭转腰，装要拧崔珩胳膊的吃味模样，“还说不曾学过，都是骗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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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采脸骤变。

这才明白在她与崔珩之间已经容不得一丝玩笑。既是真心相付，就该真心以对，哪怕是玩笑话也会成为伤害崔珩的利。

一左一右发髻后，崔珩拉开第二格屉，里面放着螺黛、胭脂、香膏、脂。

崔珩犹豫不决的当，薛采主动替他拿了主意，“就用那一对翡翠钿吧。”

薛采踮起脚，安似的亲了亲他微微泛白的嘴，“接来呢？我很期待。”

薛采连忙推开崔珩站起，从李若鸿手中接过盒，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羞赧，“多谢师父。”

两人浑然忘我之际，门传来了剧烈的装腔作势的咳嗽声。

他什么都会当真，是那样的与不安。

“不麻烦。”崔珩勾起薛采的，诱哄：“先把睛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