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有这种可能性么？(2/3)

我问：“许都现在是多事之时啊！我刚到，有什么大事么？”

张郃犹豫了一，说：“公曹丕遭方士毒，飞帅知否？”

我：“我侄儿赵玉中了韩猛金枪毒针，我带他来许找华佗求治，听孝将军他们提到。”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

仅此三条，就能让曹军中许多将领在梦中惊一冷汗而醒。

朱灵和张郃明显都松了气，朱灵：“曹桓年龄愈，威风日盛，如今竟连军中耆宿，有功名将，都敢随意呵斥，恶意威胁，而曹公对此不闻不问，朱灵不才，窃以为此等事例，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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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是有的，但要慢慢培育，才有机会燎原千里。

破羌将军张绣以前是害死过曹丕的哥哥曹昂等人，那是双方兵锋敌对，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张绣已经降服，而且为曹氏政权立了赫赫战功，这样一位大将，曹丕缘于个人私怨而无故大加怒斥甚而将对方迫至服毒自杀，这就大过特过了。

听到赵玉的名字时，张郃似乎皱了眉，接着听到黄忠一怒斩韩猛，呆了一呆，苦涩地叹气，说：“韩猛枪中带毒，某向不以为然，昔日也曾劝过他，以他一本领，大可不必如此。那黄汉升能力敌关云，这次韩猛亦是死而无怨。自军伍，某就明白，大将难免阵前亡，只要不是死于宵小之辈，便是革裹尸，亦不辱此了。”

我，以为然。

张郃连忙拱手逊谢：“飞帅武艺，天少有其匹，小将岂是对手？不过，昔日某也想过，若公平一战，就算死在飞帅手上，小将也是心甘愿。”

无论如何，当日收曹氏三兄弟为徒，虽然大半不过随笑谈，但后来不知如何，军中颇有传言。为曹丕的师父，他人当着我谈论起来，不免多有迟疑，我必须首先解除他们这疑虑。

这会儿张郃绪也稳定了一些 ，微微低垂着，问：“近日许都发生的事，飞帅可曾听闻？”

这意味着很多。比如，其一，说明曹丕气量狭小，睚眦必报，非是人君之；其二，曹有过河拆桥，背后为曹丕撑腰的大嫌疑。有了这两，就可以顺理成章，推断可怕的第三――其他降将日后大有类似遭遇的可能！

张郃慨万千，一时脸微红，嘴微动，心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将军之言大是有理。当日伤于李氏五之，我就十分愤怒。暗箭伤人之徒，不上得酷烈战场。我宁愿与将军一战，便算战败而死，亦是死得其所。”

朱灵忽：“曹桓斥杀张破羌，飞帅可已知晓？”

我略略一顿，用力握了握张郃双拳，然后放开双手，退坐稳，便即回答：“不错，这件事，是曹桓大错特错了。”

我一伸手，隔着座位握住张郃的双拳，诚恳：“我与将军肝胆相照，英雄所思略同啊！”

我微笑起来。张郃这是明说韩猛，实际是说赵玉杀览。嗯，能揭开这一节，大好。

曹营之中，品复杂，大分将领和谋士都非曹氏起事时的一脉嫡系，这也是曹家集团能越战越的本原因。一直以来，曹用人真正可以到不拘一格，唯才是举，其才之意，我向来是既且佩，为之嫉。

可是如果曹丕，一个年龄最，有极大可能日后担任主公继承人的曹家公，在未曾上位之前就可随意“言杀”一位军中握有重权的大将，事态就非常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