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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还想着就这样离开这个残局，这样的想法，怎么对得起那个从前经历了苦痛、绝望、寒冷又伤痕累累的自己呢？怎么对得起那个曾经在材室因为饥饿受冻在惶惶不安中抱着自己死去的海洛茵呢？

……是了。都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松地摆脱他们而离去呢？

“那表分明在说——‘我真是愚蠢至极，才会被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

他抬手，捧住阮笙一边侧脸，靠近她，在她的耳侧轻声：“看你的右边。”

直到她的手腕被人住。

她明白什么是沉没成本。她已经投得太多太多，很难，但是她必须、及时止损。是为了阻止自己的神状态一步恶化，也是为了那些一直陪伴自己的朋友们。

“……够了。”

系统锲而不舍地提示。

德莱特低声，缓缓地，“你要是没有失明，便会看到他的那郁结又憎恶的神，那是人被背叛之后才会的绝望神。”

“看起来，你仍旧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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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笙眯起睛，毫不留地拍掉德莱特的手，“愚蠢至极的是你才对。”

离去之前，至少再狠狠给他们一击吧。

即便她放过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

无聊的系统……哈，捆绑了她这么久，在她得知了一切的真相之后，束手无策，便要用这令人厌烦的拙劣手段来迫她回到所谓“正轨”吗？

“松开我。”

人群中的金发青年在庸碌的贵族中像一颗闪烁着微光的金，他应当是在看着她的，只是她看不到他的表。

【检测到玩家偏离主线正常轨迹，请玩家回归任务线路。】

阮笙直接叉。

阮笙意识看过去。

【检测到玩家偏离主线正常轨迹，请玩家回归任务线路。】

阮笙皱起眉，“让一个你从前看不起的平民混贵族之中，你这是在亲手摧毁又重建你过去奉为教义的血统论吗？不是说平民的上都着肮脏的血吗，您这又是在什么，少公爵？”

【检测到玩家偏离主线正常轨迹，请玩家回归任务线路。】

德莱特上还带着浅浅的酒气，他说，“别总是一个人呆在这地方，去贵族中间，那里才是你该在的位置。”

阮笙皱着眉，不耐烦地不停戳着光屏右上角。

彻底击垮他们，摧毁他们的意志，让他们成为一个废人。

“忘记了，你什么也看不到。”

“你又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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