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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意料的，德莱特摇了摇，“人死如灯灭，我理解这一，我不需要你陪着我去死——但我要你，在我死之前，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她摇着，“……我不明白。”

“不。”

“从前我想，你只要以妹妹的名义陪在我的边就好了。只要能看到你，不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我都无所谓，也不在乎。可是现在，不行了。”

“德莱特……你是真的，疯了……”

他抬起睫，一汪死海便把波涛席卷过来，

阮笙只觉得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还是不懂。

青年却来反问她。

他看着少女茕茕不驯的瘦削影，默了半会儿，垂眸，

“为什么这么执着。你的前途，你的未来，你的家业……全都栽在这一步上了。假如你没有这么……你想过吗？你想过你本可以拥有的人生吗？”

“所以，你不满足于这样的关系……你想让我给你陪葬吗？”

“……”

德莱特沉静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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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说到这儿，停来，歇了一会儿，月光映得他的脸毫无颜，死一般的苍白，“……背上怎样的骂名也无所谓，他人怎样唾骂也好，德蒙特家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也罢，我只想得到你，海洛茵。因为答应过你，我不会让瓦丽塔踏这里半步，所以你依旧是公女，直到死，你也是。”

他的话没有迟疑和犹豫，像是每一个字，都直接从心底飞了来那般坦然和直白。

她禁不住从咙溢几个断断续续的词汇，

“……你……”阮笙蹙起眉。

那青年这样说。

“……为什么？”

青年却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不需要明白。你什么也不知，你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自己的亲生哥哥上，不知怎么地被他胁迫威屈服于他的，被迫着穿上婚纱嫁给自己的哥哥，被迫与同源的血脉相……这一切，都跟你毫无关系，都是我迫你的，是我对你取豪夺。”

“是的，所以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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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继而说，

“以公女的名义。”

“什么为什么？”

阮笙惊愕地睁大睛。

“我死过后，为我守寡三年，你便可另嫁。德蒙特名所有的财产、矿脉、地契……全都属于你，你想嫁给谁，便嫁给谁……只是，你的第一个孩，必须姓德蒙特。”

“我活不久了，海洛茵。我没多时间好活，即便日日与你待在一起，时间也远远不够。”

“嫁给我，海洛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