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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拯救那些你誓要守护的臣民吗？”

他不过是害怕海洛茵离开他罢了。她是一只翩飞的蝴蝶，是一展不会降落的风筝，是一朵游弋在海的母，是一只翱翔在蓝天的鹰。

“即便这样，皇帝呢？皇后呢？还有皇太，这个国家的王储……”

他知他一直以来恐惧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沉，因为毒药的原因，还有些许沙哑，也是因此, 这个曾经战无不胜的帝国战争机，在月光的这一刻，竟然显得无比脆弱，脆弱到那柄剑看起来本就不能对他人造成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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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月力的扩散, 一只又一只狰狞的逐渐成型，它们张牙舞爪，张开血盆大, 比平日里的样凶残更多倍，利爪能够轻而易举把如鼠逃窜的人类撕扯成两半。

公爵府燃烧起了大火。屋外的树木一棵接着一棵地倒，烟，火光冲天，不断有惨烈的叫声涌，刺激着原本就绷的神经，街上更是一片人间炼狱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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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那天起, 我就对这些人的本质了解得透彻了。”德莱特说，“他们这群人，不值得我剑挡在后。”

阮笙驳斥了他的回答，“哪怕你认真反思过自己，站在我的角度上为我思考那么一会儿……你现在都绝不会对我这事来。”

“海洛茵……”

“不，你没有。”

“或许你曾经是这么想的，但是你如今举起剑，却是为了杀我。”

德莱特的五官扭曲起来。

德莱特整个人狠狠地颤栗了一，脸似乎有一瞬间剧烈的扭曲，手腕颤抖着，几乎拿不稳剑。

阮笙开。

阮笙注视着他，“……德莱特，你有没有为你曾经对我过的事，忏悔过？”

她说着，又自嘲地笑声，“……不过，现在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知我的格的……哥哥。”

“我不关心他们的死活。海洛茵，”

他看起来疼痛极了，额上豆大的冷汗，却依旧撑着，分分秒秒也舍不得把视线从她的上挪开，似乎只要眨一，她就会不见。

“……我有。”

青年抿着, 半晌才慢慢回答, “我或许从来没告诉过你……我想要成为一名骑士，一开始，只不过是为了你而已。我举起剑，自始自终，想要守护的也只有你。”

“这或许是我最后这么叫你了。我们从互相依靠的彼此的至亲，走到如今这样剑相向的局面……我不知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哥哥，你是亲自看着我大的，你该知，我即使是渊地狱，也绝不会为这事，向你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