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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活九十八年零十个月零二十天，在人间服完役、把她尝过的痛苦好好地、一样不落地全受一遍，然后再来地狱，与她团聚吧。”

赫尔曼梦呓一般喃喃。

一又一，鲜血混在脏里，他恳求的、讨好的微笑，直勾勾地盯着少女：

“海……”

“……塔纳托斯。”

那少女了残酷的笑容，她回，平静地对赫尔曼，

“虽然我很想带你走，但是你不在我这次的名单里，赫尔曼先生，很可惜，只能等一次了，”阮笙看着他，微微眯着睛，“你还得回去，继续当你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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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终于缓缓睁。

他尚且能够端坐在王位上，睥睨众臣, 忍耐着这群乌合之众的喋喋不休, 全仰仗她那一句话。

“她在地狱，等着你。”

“……别走、别走！！我求求您，求求您，别离开我，海……不！塔纳托斯大人！！”赫尔曼跪来恳求，他试图上前接近阮笙，被守护神狠狠拍几十米远。

他刚刚张开裂的嘴，发一个音节。

她话音未落，赫尔曼手起刀落，向自己的腹。

冷的、尖锐的东西贴上他的咽。

她纠正：“不对。”

“……这样，可以了吗？”

他撑起来，鼻浸在鲜血里，左也了鲜血，如可怖的黑。

“有的人需要死后受刑，有的人要生前受刑。不哪一，最终都只会殊途同归。赫尔曼，请别再这样了，你该受的，一样也逃不掉。海洛茵她有一句话想对你说，请你记住。”

“不可以。”

第128章 不屑

阮笙停了脚步，的守护神显然也烦躁得不行，炙鼻息，若不是看在阮笙的份儿上，他早就一爪拍死这个半灵了。

“再不睁开睛的话，是想被我的索魂镰隔断咙吗？”

很多年之后, 赫尔曼都会觉得这一句“她在地狱，等着你”是自己活来唯一的动力。

“不是海洛茵，她已经死了。灵王，请称呼在塔纳托斯，这是在的名号。”

“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不可以跟我走。”阮笙不带地说，“反正等你死的那天，我会亲自来收割你的生命，你不必这么着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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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她浑上充满了非人类的神，侧坐在一大的兽上，赫尔曼认，那是域三大守护神之一，不知怎的被她驯服了，竟然如狗一样乖顺地匍匐在她的。

少女用指腹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