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0.一世琉璃(3/4)

知这一切之后也是一样的诧异——那个作恶多端，十恶不赦的紫飞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悲戚的过往。一时之间，竟让人没有理由再去憎恨他，厌恶他，诅咒他了。

曾经是玄武鸾凤，锦绣无涯梦无疆；后来羽落翼折，三途岸边孟婆汤。有多，痛就有多，哪怕脑海中不再记得，那些刻印在肤上、骨骼里、血脉中的痛却永远不会褪去。即使被封存，也只是将记忆扔向心里更的地方，只要有一双手将封条拆来，那些落了灰的过往也还可以重新浮现来。

而现在，正在和琉璃白玉合的紫飞就是这样一状态。

在皖向萧毓晨叙述这段旧事的同时，静澜的魂魄也试图通过琉璃白玉唤醒紫飞的记忆。也许重新记起那些悲伤、那些愤怒、那些怨恨是个极其痛苦的过程，静澜也不想再看着紫飞一沉沦去，最终整个心都跟着腐烂掉。她真的不想那样。

然而紫飞在知这一切之后的表现，却远远超了静澜的预想。

他……失控了。

就好像海绵能够收的分是一定的，超了限度就会溢来。人心能够容纳的苦也是一定的，一旦超了心所能承载的范围，人就会崩溃。紫飞是为了一步突破生命的极限，达到生不老的境界，才会残害那么多人，甚至不惜毁掉整座江山。而今突然告诉他他所的一切早已背离了他原本的初衷，早已不再有任何意义，要他如何接受呢？

大的灵力在一瞬间从脆弱的里奔涌而，紫飞虚脱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睁着，可是瞳孔里却没有一丝光亮，找不到一丝生命的痕迹。他任由自己积淀了近千年的灵力向各个角落飞散去，而不任何反应，只是还地握着琉璃白玉。掌心里发得如同烈火炙烤，可是他就那么握着，没有一松开手的意思。

蓦地，地面在灵力的迸之中开始震颤，被灵力束直接击中的楼宇廊腰都直接碎成了粉末。整个皇颓然倾。

“晨……”皖有些担心地拉住萧毓晨的袖，这是一场浩劫，不知他们撑不撑得过去。

“不好，皇太他们还在云台上！”萧毓晨却突然大叫一声，他方才也注意到云台上还有一拨人也在打斗，并且知其中一人就是燮灵霄。只是方才两方都僵持不，本腾不功夫帮助对方，现在可必须手了。

“晨，太危险了。”皖望着震动的中心——云台，狂风在其四周叫嚣，走石形成屏障将其包围，仅仅是接近都可能会被灵力弹飞。萧毓晨先前也受了伤，这时再过去恐怕凶多吉少。

可萧毓晨却拍了拍皖的手，镇静地说：“放心，我练天地诀就是为了应付这时候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