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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说，金线草是最苦的东西了，如果你能忍得了金线草的苦，那世上的苦再苦也都是甜了。”

——就这样吧，这个结局很好。

小男孩看了看失火的方向，又把目光挪回安铭脸上，讷讷问：“大哥哥，你哭了吗？”

“嗯。”

……

夜幕将临的晦斑驳落在眉间，微微枯的金线草在齿间化开，如墨染般在死寂的心弥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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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留来吗？”

萤火闪烁在木中，夜莺低啼的矮林里，小孩儿坐在原木上看着天边渐渐染上紫的火烧云，手里的猫尾草环已经编了三个，依次摆放好，红的是给新娘的，紫的是给隔小芸的，黄的是给小芸家的虎猫灰灰的。

哀求。

“因为我，我要回家了。”

白婴不忍去听，单手遮住半张爬满了九婴纹的脸，焰的睛从指里看着屏幕上机械的倒计时，无声地动了动嘴。

小男孩撑着小脸，和他一起发呆了一会儿，也没有追问白婴的落，呆坐着，等到最后一丝黄的天光在紫的云朵间沉睡，他才拿手里的金线草。

盒会彻底封闭，潘多拉会成为人类世界的一颗星，就此两不相，再也没有纷争，再也没有战……只牺牲她一个。

安铭静静地在门外僵坐了许久，听见门传来的最后一句话时，泪无声落。

安铭坐在小男孩边，低张开手，怔怔地看着手心里断掉的烟杆。

的……我已经很久都不敢照镜了，再有一会儿，我就不能像现在一样推心置腹地和你说话了。”

十方监的最远方，赤红的火焰正窜天而起，黑烟消失在东方初上的夜里。

“安铭，你看，太都落山了……快回家去吧。”

就像是一条掉雪地里的蛇，茫然地挣扎，却不敌冬眠的笼罩。

这样愉快地想着，小男孩晃着小脚丫，正准备编第四个到时候，后疲惫的脚步声传来，小男孩回个笑脸。

这一季的死别，来得好早，好像他都没来得及看遍夏，冬寒就已经过了。

“大哥哥，你回来了，我的新娘呢——”

这句话刚一说，小男孩就呆呆地看着安铭后。

“嗯，很……伤心。”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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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约了。”

心脏被凝滞的空气攥得生疼，木门后传来的温度再，也无法安铭的肤半。

“是有很伤心的事吗？”

“天上星，亮晶晶，飞到东，飞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