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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午时那会，沈驰景的沉默一样。

“不论我们能不能救回他，他们的目的都达成了。”

并不认识自己。

终于把一个戎一生的将军变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人，他们总算是称心如意了。

定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容易。

“值吗？”

病中的人总是怕冷的。见榻上人轻轻打了个抖，席引昼站起来，到营帐中心拨了拨快要熄灭的柴火，才又坐了回来，空地盯着惨白的天板神。

这时，被风刮得飒飒作响的营帐忽得被人从外掀开，那个熟悉的影走了来，静静看着他不作声。

在这方面，阿景和赵将军的确是奇的相像。

杨万已然追悔莫及：“是属太过急躁，在救回将军之时便将杨万那一人等全斩杀殆尽了。若是属知他对将军了这些……”

门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微蹙着眉的赵惟扬

上一世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再一次现，沈驰景心中百杂，但此时却也顾不得考虑上一世的悲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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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余知的，他全都知。”迎着两个不知人惊愕的目光，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们是想、想毁了他……”

虽然他知，床上的人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

“嘣。”

他握的指节发一声脆响。

席引昼心猛的一痛，又发呆地看向刚刚被自己划燃的柴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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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席引昼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看着赵惟扬如今的样，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刚得知他过去经历的那一日：“十几年前，他的全脉便已经断过一次了。老师曾说过，重续的脉若是再断一次，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

称心如意了。

一样的倔，一样的不服命运安排，却又一样被命运捉——

的柴火噼啪作响，炸裂了一条条瘪的树枝，以自作燃料，给夜里寒凉的房间平添了几分温。

“王余人呢？”席引昼先沈驰景一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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遑论赵惟扬现在是昏迷的，就算他是醒着的，怕是也会斩钉截铁地给自己回一个‘值得’。

末了，攥的手指节发嘎吱嘎吱的握拳声。倘若凶手本人在这，怕是要被暴怒的三人撕成碎片了。

也都一样的，被毁在了自己人手里。

夜中生了冷风，随着寒意沁了帐篷里。留守陪床的席引昼了外氅，起又去寻了条厚实些的被褥过来，替昏睡中的赵惟扬掖好。看着他始终没松开过的眉，席引昼怔了怔，不自禁问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