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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要是能早认识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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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荷伸手，轻轻拢住一只萤火虫：“就选你吧。”她说，“华，我这次去关外可能十分凶险。”

“我……”

孤狼与孤狼相遇，是彼此的救赎。

华听到这里不由微微一惊，想不到这两年来他隐藏在仿佛无目的的攻击行为的本目的曲小荷已经找来了。

曲小荷仰起脸来，轻轻摇：“不需要，也不能够。”她说，“如果真的是太初乾坤镜，以你的半鬼之，本无法靠近就会灰飞烟灭。”没错，世间只有曲小荷知，鬼将军华其实不是真正的鬼，而是半鬼之。他在被人伏击重伤之后，意外吞了一颗大鬼死后留的鬼丹，加上执念熊熊，因而立地成鬼，挟带兵重返人世。

“小荷……”华也跟着站起来。

“是对尘世仍有眷恋的灵魂聚集的地方，我听这附近曾经有过的一个村里的幸存者说的。”曲小荷枕着华的肩膀，静静地看向远方，“这个村自古以来的传说，都说村里的人如果在外面了事回不了家，思念家中人的灵魂便会乘风顺回到这里，如果他的家人想要再见他一面，便会来这里。他们认为每一只萤就是一个灵魂，所以如果家里有人要去奔赴一趟不知是否能回来的旅程，他们都会在发之前来到这里为自己挑一只萤火虫留一个印记。”

走在一条艰难而孤独的路上，一路扛着风雨走到了今天的人。

他是鬼，他也是人，有着大鬼的能耐却至今仍然吊着一人气。

“不知。”华说，“不是普通的山崖吗？”

曲小荷说：“我知你心中执念未散，当初你被人陷害之事背后还有黑手，等我回来，我替你一起追查。相信我，天理昭彰，法网恢恢，让那个混活受罪比轻易取人命要难多了也让人舒畅多了！”

“这两年不是你一个人在寻找，我也在帮你留意，已经有眉目了。”她说，“听我的。”曲小荷说着踮起脚尖，温的就这么贴住了华的。

曲小荷说：“留在关，等我回来。”曲小荷说着放开了萤火虫，萤火虫飞走了，她也松开华，站了起来。

华疑惑地看向她，曲小荷说：“你知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华看向周围，萤飞舞起起落落，将整片崖都笼罩在其中。

他们是同类。

短暂的温存结束，华到怀中空了一块，整个人也像是空了一块。过去他从不觉得夜晚寒冷，也不觉得自己温冻人，但是被曲小荷过的地方再度冷却去却让他十分不舒服。

华猛然一动：“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