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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戳中你心事了？”谢如渐咬牙，他从来就是这个脾气，吃不吃。

谢如渐抬起睛，这才看了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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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渐低垂睫，虽然被困囿于这个空间之中，于劣势，但从他的表上压看不来。不远的地上，江侨的鬼魂苍白而虚弱地坐在那里, 像一个吓坏了的孩。

“我真是没想到, 时隔一千八百年, 你居然虚弱至此，不堪一击！”

男人轻笑一声，他看起来并不恼怒，反而游刃有余：“我当然没有假死，不然你以为这个江侨是哪里来的？”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但现在这男人把他隐藏的一面完全释放了来，所以谢如渐已经能够看穿他的真容，原来他的温和笑容底是狰狞的野心，他彬彬有礼的态度不过是隐藏杀机的羊。

“没想到的是我才对。江心白，一千八百年了，原来你一直假死躲在沟里筹谋计，真像沟里的老鼠。”

谢如渐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有所动：“江心白，你居然分魂？”

“为了区区一个凡人不惜生命，值得吗？”江心白又。

“你这又是何苦呢，师弟。”江心白改而怀柔，“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困在常乐鬼狱，不人不鬼，不生不死，连远门都不行。当年的事明明不是你的，那些所谓正也早已经知，却因为各因素还是让你背了这个黑锅，你现在为了他们挡着我的路，真的值得吗？”

光芒, 黏菌一旦碰到那些光芒就会蒸发，但是它们并不是活，所以不怕死，蒸发了就上又生新的同类，抢占地盘。

谢如渐闭上睛，摆了不合作的态度。

谢如渐的这句话明明很普通，却不知怎么激怒了江心白，一瞬间，谢如渐觉到压力骤增！江心白的力量通过那些黑的黏菌不断渗透来，邪气丝丝缕缕地挤谢如渐的里，谢如渐到自己的在一变得僵，那是那些东西带来的污染。

“我的江师兄一千八百年前就已经死了。”谢如渐说，跟着苦笑了一，“不过，也或许不是死了，而是从来没有存在过吧。”这还是他与江心白重逢至今第一次真实的。一千八百年了，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谢观玄，时间匆匆过去，哪怕容颜未改，谁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江心白似乎也想起了他的这个特，于是慢慢的，那力又撤除了一些。

江心白：“不愧是我的小师弟，你还是那么聪明。不过师弟，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喊我的，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最喜跟在我后到跑，总是用仰慕的闪亮神望着我，怎么，你把这些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