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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芝临走之前，完颜琮准许她再见两个女儿最后一面。

在他看来世上最的女人已经陪伴在他边，其他的女再，和她相比也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宝芝纵有千错万错，但她毕竟是兰渊同父异母的妹妹。完颜琮怕兰渊狠不这个心，或是因此而产生什么负罪。

她愿意关照完颜琮的儿女，那完全是因为这些孩都是他遇见她之前有的。

完颜丹年纪小，看到陷囹圄、着囚服的宝芝后只知哭，连一声母妃都不会叫。

兰渊赞同地了：“您这样安排甚好，我没有什么意见。”

说完明安之后，关于如何理宝芝的事，兰渊还没张完颜琮便：“慕容宝芝由我来理，你不用手。过几日我们便要启程去上京城了，你专心收拾你和灏儿的行李即可。”

“哪有？我的兰儿天底最好的妻、最好的母亲，更是最合我心意的贤助。”完颜琮笑了笑，轻轻了兰渊细腻柔的脸颊，温声说：“我听说你让伊娄氏和霍勒氏她们将荟儿和丹儿照顾得很好，现在檀儿也越发活泼可人，咱们的灏儿就更不必说。你把孩们都照顾得这么好，可比慕容明安王妃时多了。”

要是现在他还去和别的女人生孩，兰渊可不会那么大度地去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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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完颜琮待兰渊始终一心一意，即使上京城破之后立即便有无数辽人想要献女给他，完颜琮连看一的意思都没有。

兰渊心里很清楚自己并非圣人，本就没有完颜琮所说的那么好。

兰渊心思玲珑，一听完颜琮这么说就明白他是不打算留着宝芝的命了。

有意外地说：“我娘可都是一品外命妇呢。”

兰渊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就像当初他们在密林遇险时兰渊刺伤阿木泰的时候一样，完颜琮怕兰渊心里有负担，不想让她手上沾血，于是就将原本可以不用他来心的事都往自己上揽。

在完颜琮以为她是想要为宝芝求的时候，却听兰渊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麻烦您了。是我这个王妃得不够好，还要您来手后之事……”

……

完颜荟却是已经懂事了，信誓旦旦地说要为母妃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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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外命妇的品级就可以随意分封了？你娘是你娘，她是她。”完颜琮耐心地和兰渊解释：“慕容明安被废虽然是为人陷害，但她自己也并非全然无辜。我封她为三品诰命完全是看在故去的王兄和两个侄女的份儿上。至于荣华富贵，她本不享受。让她们母女衣无忧，便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