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的科举之路 第164节(2/3)

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之后，皇上还了几个人跟随。

他是不偏不倚，支持变法的，跟反对变法的，各挑其中的两个刺来，再叫上程相跟顾准，如此一来，这暗访的人选也就这么定了。

不料皇上此次依旧十分决：“你们一个个都在那边闹翻天，都怨朕不听你们的话，可朕又岂能那个睁瞎，光坐在龙椅上就把事给拍板定来。常言，绝知此事要躬行，朕若不去亲自看一，怎知谁对谁错？”

皇上听到他过来便不想让太医再扎去了，太医还想劝说两句，皇上却不耐烦地叫他退一：“那扎的不是你，疼的也不是你，你自然可以没心没肺地说多扎几针。”

顾准在那儿约莫等了两刻钟，才等来了御驾。今日随行的有位理国公，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当今圣上的亲表兄。

顾准推辞：“圣上，李大人是微臣的先生，若微臣伴您侧，恐怕又会惹来闲言碎语了。”

晚上顾准回家的时候，虽未跟沈令仪明说，但却提到明儿有事需得外，可能回来的稍晚一些，让他们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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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缘无故就挑刺的人，顾准也不给他面，只问：“难国公爷不用午膳？”

疾是真，不过神尚好。太医一时扎重了手之后，皇上还讨了两句骂，那骂声也是中气十足。

“怕什么，有朕在，谁若是再敢说些风凉话，朕直接砍了他们脑袋！”皇上说得斩钉截铁，不过他同顾准也都是心知肚明，知这砍脑袋不过就是随一说，哪能真的砍？

“我——”理国公噎了一，旋即，

顾准知这不仅是圣上的难事，也是他的难事。李况是他师父，理说他师父的事儿就是他的事，更何况此时一开始就是他提来的，无论他说什么，其实都是不妥的。

皇上惊了，他以为顾准听到这些抱怨话只会想着安他，还从未想过能听到这样的回答：“你是说，去各地看看？”

不过这位理国公家中田产众多，最是见不得这所谓的变法，看顾准的态度亦不友善。

翌日一早，顾准便拎着两盒东西，去了北城门外。

人聚齐了之后，他见顾准手上还拎着盒，不由的声嘲讽两句：“顾大人莫不是以为咱们今日是去踏青的吧。”

一个大大的帽扣了来，太医愣是不敢再说话了。

皇上一脑拍板定的事儿，却给程相赵学士等诸位大臣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皇上犹豫起来。

当初皇上去盐官县的时候，朝中便已经闹过一次了，因不好指责皇上胡来，便将矛转移到程相跟冯清台上，那段时间两人可没少着压力。如今事没过多久，皇上又故技重施，几个人都大了，连连劝阻。

皇上把人赶走之后，才对着顾准一通诉苦。

顾准于是上前跪安。

他也不想让顾准这个刚刚新婚才不过几日的新郎官掺合这等琐事，实在是他这几天被气狠了，也快要被烦死了。那些大臣没有一个是知心的，不他听哪边的，都可以得罪另一边。至于太么，皇上私心里也并不愿意教他手这件事，免得又有些人说三四，叫人听着打从心底里不痛快。

沈令仪从顾准的话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于是连夜叫人，准备了一些吃，且都是他皇伯父吃的。

皇上对此事究竟是什么态度，想必问了这个小太监也不知，还需待会儿他自己先去揣。

皇上的本就容易动摇，如今被顾准这么一劝，他也不想多等了，决意明日便暗访，还了顾准一同前往。

唯有顾准，皇上对他说起来才最放心。

了太极殿，顾准便发现圣上的状态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不少。他来的时候，太医也伴在左右，皇上正躺在榻上，由着太医施针。

顾准又：“圣上，耳听为虚，见为实。”

一行人在此碰。

顾准摇了摇，容格外慎重：“大梁地域广阔，若是都去看一遭，那要看到什么时候？微臣说得看，不过是看一看京畿一带罢了。一如当初圣上暗访盐官县，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印证新法制盐究竟有没有效。如今既有了苦恼，何不也去暗访一番？如此，才不会被朝中的两派言论左右。”

所以顾准另辟蹊径：“圣上何不亲自去看看呢？”

也没有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