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五班是最差最糟糕的班，中三年里，至少有十几个学生中途辍学。

沈顾北，你在哪啊？吭个声！魏则灵提声音，大喊他名字。

我在育仓库。沈顾北冷静给回答，顺手把刚拆来的麻绳卷好，收校服袋。

我脸上有脏东西？魏则灵摸摸自己的脸。

天呐，你咋又被打了？都说让你离林发财远。刚才数学课你没上，老吴特生气，让你去办公室找他呢。

时间。

魏则灵跟沈顾北是邻居，俩人也算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

老师，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回教室题了。

推开门，班里糟糟的。唠嗑、打牌、掰手腕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好好学习的。

沈顾北低瞧瞧，心里暗暗骂了句艹。

沈顾北创业成功以后，生活日渐养尊优，染上洁癖的病。见那些书脏兮兮的，他有些不想用，捡起来堆在旁边课桌上。

明明还是那个清清瘦瘦风即倒的小男生，魏则灵凝望他直的背脊，又似乎跟上节课那个任人欺凌的小鹌鹑完全不同。

沈顾北直勾勾盯着他，目光充满审视和探究，像八百年没见过那样。

难1999拯救世界的传说是真的？

你一学的成绩，能排到年级前五十，证明你其实有学习能力。前两年呢，你也一直在重班。老师知老吴扶起镜框，酝酿好的篇大论刚起个。

满分150的数学试卷，他才考了26分，难怪后来考成绩像屎一样。

什么世界末日，外星人侵地球，所有孩都要签订《保密协议》

算年纪，老吴今年才刚过三十。由于为学生碎心，发白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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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位置也不知是谁，桌膛里没有书，只有一校服和几张空白试

没。沈顾北收起视线，意味地拍拍他肩膀，好久不见，看看你。

老吴办公室在哪？

沈顾北嘴里答应，心里却想我同桌谁啊？

算了，那不重要。

魏则灵听见声音，急匆匆跑过来，气吁吁拉开外面的门闩。

咱们教室正上方那层魏则灵意识给回答，觉沈顾北变得有奇怪，又说不哪里奇怪。

真的？老吴摆明不信，即使沈顾北给的理由，比他以前那些支支吾吾编来的瞎话合理太多。

为何偏偏回到这一年？

还篮球的时候不小心在育仓库睡着了，老师。

字迹新。

行，你去吧。次别随便旷课，给你同桌也说一声。旷课次数太多，学校就要自愿辍学理了。

报告。沈顾北走吴耀办公室，鬓发斑白的老吴正批改试卷。

等等，1999年？

真的。

最后一行写着：99.09.09，三五班，篮球两个。

庆黎中学是庆黎镇唯一的中，全镇的学生无论好坏，都送到这里读书。

老师！沈顾北及时打断他，摆虚心认错的姿态，我这次考得太差，以后不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

唉，行吧。要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老师说。老吴过这个话题，翻翻手底的试卷，沈顾北那张摆在他面前。

上次听到魏则灵的消息，还是因为他用自杀的方式讨薪，登上社会新闻。

魏则灵一气说完话，却没得到半回应。

事实上，沈顾北经历的1999毫无亮，几乎要从记忆中褪。

真邪门。

啊？魏则灵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俩育课明明刚见过面啊。

学校成绩给学生分班，从一到五。每个年级一班是重班，享受最好的师资力量。

他的桌不知被谁折腾过，书本七八糟散落，有几本还沾满泥，变得破破烂烂。

老吴抬，看见沈顾北脸上的伤，皱着眉问，你上节课去哪了？

沈顾北只记得他三状态浑浑噩噩，心里没用在学习上。重生后直面现实，才意识到差得如此离谱。

后来人们提起1999，各谣言五八门。

老吴还没开始教育，已经达到预期效果。他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咙里，憋了半晌变成好的，老师相信你。

不过一年之后，沈顾北母亲去世，家破人亡的他从此背井离乡，两个人再也没见过面。

他照墙上的班级牌，找到三五班。

沈顾北打量教室里几个空位，凭借直觉和残存的记忆，顺利找到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