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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傅鱼丽然大怒，“没见过爬山摔跤的吗？”

在对视这事上，谢陟厘向来都是最先撤退的那一个，习惯地一低，这一局就输了，想想自己是罪魁祸首，去送个药再磕个倒也是理所应当。

就像一狼无声地注视着一只小兔走到自己的面前。

谢陟厘想了想，重新取了一碗药，便穿过重重营帐，往天女山上去。

“……”谢陟厘，“那药……”

谢陟厘：“？？？”

众人忙扶着她帐篷，端茶的端茶，倒的倒，看伤的看伤。

女都看呆了。

潭太过清澈，中一览无余，风煊靠坐在潭边，上卸了甲，只穿藏青衣衫，衣领大开，的肌肤连同脸上都带着一不正常的红。

谢天谢地，他的手总算松开了刀柄，然后一言不发地让开了路。

路山成再退一步，把路让得更开一些。

她一路问明方向，到了山半腰，寒潭就在前方，路山成嘴里叼着一狗尾草，守在路。

“见、见过路将军。这是曹大夫给大将军的药。”

看傅鱼丽摔得那么惨，她原以为这山路有多陡峭，所以还特意把药地了葫芦里，以便携带。

他的睛邃，眸漆黑，正看着她走近。

谢陟厘将葫芦递过去，着。

谢陟厘望向傅鱼丽过来的地方，那是天女山。天女山耸云，山积雪终年不化，雪蜿蜒而，在山腰上形成了一寒潭，曹大夫说，大将军就在那里。

但上了山才发现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原来山上也有营帐，早就开了一条山路，连运粮车都能上去。

还未走近已经觉得风中多了一丝凉意，待转过一片山岩的时候，视野骤然开阔，一片澄彻的潭呈现一宁静的冰蓝，在铁灰的岩石间清冷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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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陟厘用神表示——不是要我送去吧？

“药什么药？都怪那箱又笨又重，才害本姑娘摔跤的！”傅鱼丽大约真是摔得狠了，泪汪汪，“你们都是死人了啊，也不知替我看看！”

路山成看她的神充满了无声的控诉，每一记都是谴责，他的手一直握在刀柄上，让谢陟厘觉得他随时都可能刀而起，用她的人祭奠大将军的清白。

她把葫芦再往前递一递。

路山成用神回答——不是你难是我？

五月的光很是明亮，清清浅浅地晒在天女山上，端雪峰银光闪耀，底铁灰的岩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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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忍不住喃喃：“不愧是大将军……这么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