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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每问一句，德妃的脸便难看一分，渐渐骂不来了，只：“若不是我带你，你哪有今日？当初若不是我在皇后面前保着你们母，你儿还想封王？！而今你母凭贵，却对我恩将仇报，你有没有良心？！”

可瑾玉一嫁姜家，我便知你早已经投靠了皇后，留在我边只不过是为了监视我。我想只要我不生事端，你也休想从我这里监视什么来，却没想到你们居然连孟泽也不放过，还派一个假孟泽去刺杀阿煊，而今更是和皇后里应外合，合起伙来算计我们娘仨了，你以为我会忍着你吗？”

“是谁让母悄悄服药，动不动便让锦年胃不和的？是不是你？”

“是谁细无遗，多年来一直皇后的耳报神，把我们母的一举一动全报给皇后的，是不是你？”

此时才知，嫔妃们骂起街来比王大娘不遑多让，有好些污言秽语，谢陟厘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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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把德妃的嘴堵起来，良妃挥挥手，让人去。

良妃微笑了，笑容很冷，“当年是你在省亲时与旧人偷，不想给皇帝发觉，所以把我推去侍寝。然后还在里到说是我一心想往上爬，背着你偷偷承。我生了阿煊，你又妒又恨，时时拿我们母撒气。这一切我都没有跟你计较，只因为阿煊小时候，你也算庇护过我们母，哪怕你只不过是想将阿煊养在你的名。

外面的空气寒冷而清冽，谢陟厘离开德妃的寝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呼。

“你……”德妃咬牙切齿又想扑上来了，可惜被绳索捆得死死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几两银买来丫环，喊你一声妹妹还真当自己是妹妹，你是我的才，一日是才，一辈都是才！生了个儿就爬到我上来了，你梦！你等着，皇后会收拾你的，姜家会收拾你的，你们娘母三个，一个也跑不了——”

，每个人都像是画上的仙，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寝殿明明燃着炭盆，得很，她却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站在外面的寒风之中，整个人反而好受了些。

良妃手抚过德妃的面颊，慢慢地，冷冷地：“可惜，我跑得了跑不了，你是没有命看了。”

后来阿煊封王，你一反常态开始在结我，我是想着，中尔虞我诈，你我好歹在一起这么多年，从少时到尔今，真也罢假也罢，一直妹相称，也是人生难得的缘分。

德妃底的话再没能说来，被良妃拿布巾堵住了嘴。

“良心？你跟我说良心？”

“骂够了吗？我也有几句话想问。”良妃，“是谁把孟泽要去北疆投奔阿煊的消息透给皇后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