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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已经忍了很久，终于忍耐不住，她开始抓挠自己的肤，手臂、脖颈，甚至脸也不放过，一血痕现在她上，她却像是停不来。

安知意靠在椅上息，一面，一面盯着谢陟厘。

她说着忽然又咯咯笑起来：“你也别太兴，世上的好事哪能全叫你一个人都占了？是圣女又如何？被风煊喜又如何？还不是要和我一样去伺候那个死猪一样的老男人？哈哈哈哈哈，说不定他也会给你吃仙药呢，你要不要吃呀？”

“你瞧来了？”安知意冷冷，“你在这里当太医，瞧见过这么死的人，对不对？”

“谢陟厘，我恨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风煊选上的人是你？！”

谢陟厘实在是看不去，想要离开。

“别走！别走！”安知意从椅上落来，扑倒在地上，哀叫起来，“我求求你别走，谢陟厘，我只有来求你了，你别走！”

“……你疯了。”谢陟厘甩开安知意的手。

她的面目全非，声音凄厉，不似人声，倒像是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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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意的声音已经近于嚎叫，“去年三月，中军大帐，最丽最夺目的人是我，明明是我！若是他一开始选的人是我，我的父兄便不会事！我才是那个一直陪着他的人！陪着他养伤，陪着他征战，再陪着他以圣女的名义拿整个北狄！这一切本该是我的！我的！”

谢陟厘一惊，璧妃来了。

“你别走！”

安知意还抓着不放，谢陟厘正要把衣摆从她手里来，却见她沾血的右手从怀里掏一样东西。

若是神能化为实质，安知意的睛应该是一对尖钩，能把谢陟厘钩得全都没有一块好。

谢陟厘：“你……服了仙丹？”

件似的，也不回地走了。

“你别走……别走！”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叩门声。

安知意痛苦地息，“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如果世上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风煊喜的人就是我，圣女也是我……”

安知意一把抓住了谢陟厘的手，谢陟厘立即受到一极的温度，她简直无法相信人能达到这样的温，安知意的简直像是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安知意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好像永远带着刀，谢陟厘本不想理会，到底是医者父母心，看着病人垂死，还是叹了气：“丹毒发作，无药可医。这是你自寻死路，我救不了你。”

“谁要你救我？你真当自己是圣女了？”安知意尖声，“对，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因为想为我父兄平反，我只有这一条路，这条路是生是死，我只要自己走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