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〇章 窒息的意念(2/2)

三万多年，一千多万个日日夜夜，沉睡了如此之久的庞大基地，难说，全都化为了这时间的残迹？

越来越近，周遭景依旧泛着“黑光”，视线中星星的灰白噪声时时弱，随意念起伏而一次次波动不定。脚步更缓，每迈一步都要付更大的代价，视线中，墙逐渐光洁泛亮，地面一尘不染，终于不见的庞大空间，这里，龙云见到了一光芒，那是记忆中似曾相识的景象。

不，不应该是这样，漫天飞舞的“鬼魂”就是线索，龙云慢慢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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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过廊，穿过一个个布满尘土、遍地狼藉的空旷房间，陈设，布置，一切的一切都沉睡到了永恒，只消轻轻碰，便悄然无声抖落烟尘，继而坍塌成为一地的碎片。

天光晦暗沉，仿佛从未有过太，一架架形狰狞的黑蝙蝠成群结队飞过天空，万丈苍穹电闪雷鸣，风雨急骤，舍生忘死的捍卫者们，仍然驾驭着红星闪耀的战机，与铺天盖地而来的敌人殊死抗衡。

一架架，一群群，战中完全分不清彼此，面对数量无穷无尽、甚至现了袭机的恐怖机群，分合击的各路机队损失惨重、却一刻不曾后退，战术弹在遥远天空渐次炸起、成片扫掠飞来的“鬼魂”，受扰而无法使用爆的“中枢塔”近前，则成为了无数血男儿挥洒生命的修罗场。

近了，更近了……

执念，完全的执念，即便一手掌控世界，面对彼此敌视、火不容的“觉醒者”与“裁决者”，即便通天彻地之力，又能如何？

直面光，一时间思绪集，建筑的年轻人还在迷惘，塔周遭的战斗却愈加险恶。

意念，压迫一切的烈意念，这觉越来越烈、简直令人窒息！

在空间，仿佛一灵魂窍，拄枪而立的龙云仰看向那直穹、消失在视线尽的光芒。此时此刻，他分明能觉到，是的，那扫掠一切、终结一切的意念无比清晰，时隔三万六千年也依然故我，空前烈、想要终结这天地浩劫的念，任凭时间逝，也没有一丝一毫消退的迹象。

一步，又一步，步履从未像今天这样迟缓，时间的逝，仿佛都放慢了步伐，在这完全丧失时空的诡异场景中，渐渐的，周遭环境有了微妙的变化，厚重尘土消失无踪，布置在墙面、四周的不知名装置，看上去也不似完全朽坏，甚而，毫不惊讶的，一构造古怪的机械装置“嗡嗡”作响，从前缓慢经过，大概是某负责打扫、检修的机人，对此，龙云已无暇思考更多。

中枢塔，万丈黑塔的心，正是这一颜无以形容的光。

从塔脚，到位于塔基的庞大建筑，外恍若隔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四周静谧的奇，沉重呼清晰可闻，就这样，他一直向前走着，浑然不顾周伤痛与神疲惫，循着意识波动的方向，慢慢迈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