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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大学毕业。

许午遇那天只说一句话：“我上初三了，要复习，别来打扰我。”

一语成谶。

许午遇从漫的回忆中回神，他扭开脸看向窗外，忽然问一句：“你知今天什么日吗？”

严安收了笑，“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帮忙，得看这个人愿不愿意。”

沈星一愣，她以为许午遇又要打岔，拧着眉，不太兴，“你又要胡说什么？”

他也没有所图，荣誉功名他都不图，他只是不想屈服。

沈星满脸不信任地看他。

打从一开始，严安就是有预谋地接近他。

严安一笑，“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今年还许这个？”

他没有什么特别伟大的想法，拯救全村？没有，他只是想救唯一还清醒的人，哪怕只有一个。

“再等等。”许午遇拧瘪啤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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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快四年没见，村里与外界的联系人也从四变成许盼。

回去之前，许午遇联系过严安，却被告知严安在忙工作，许午遇想着后面还有时间见，就直接回了村。

“我知你不是不想。”严安说。

严安继续说：“这几年，我抓了不少人，老是在第三阶断掉。”

许午遇抬看他。

大概要等到许六去。

许午遇在那个支教老师上见过。

512地震后，许午遇申当志愿者，前后忙很久，恰巧他快过生日，小神婆喊他回家过成人礼。

但他真的要亲自去了。

许午遇没说话。

这两年联系人换得频繁，四死后，许盼接得不不愿，那些人大概也看许盼没什么诚意，一直没让许盼跟更上面的人手。

中学业张，许午遇只有偶尔偶遇警局或者警察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严安。

许午遇笑一声。

“不知，明年？后年？”许午遇一扯，“说不定等我大学毕业亲自去呢？”

否则，断在第二阶，打草惊蛇，让第一阶更为警惕，有什么意义？

三那年新年，许午遇在租屋看烟，严安忽然来了。

几年过去，他升职，调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警察了。

但是没想到再也没去过。

“今年还是老样。”

苦难。

他想什么？

严安笑了，他问：“你觉得还要多久？”

那天严安穿的是一个灰外，版型不算特别，但是领有一设计很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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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厄运。

许午遇在飘着雪的夜晚啤酒，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