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徐五归来(2/2)

徐五面惊异之，一时说不话来。

说完礼之后就，李玄都问起了徐五在安西多年的见闻所。

“大约在前魏孝宗年间，一位安西海客在海的尽发现了一块陆地，纵是《山海经》，都不曾提及。那些安西人仗着火犀利，击败了此地的土著，又发现此地多有金银，便役土著采掘金银，再以船舶满载而归，当地土著备受苦楚，死伤无数，几个安西国家却靠着这些不义之财富甲一方，雄及一时。”

徐五听到“地师”二字，心中一动，不由问：“敢问主人，老主人飞升之后，地师之位……”

李玄都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其中放着一把极为的火铳。

秦清、白绣裳与徐五谈多时，最终决定任命其为南海师提督总兵官，兼任江南市舶司提举。

然后就听徐五说：“安西大秦国已然名存实亡，极西之地的诸多小国争斗不休，月月征战，年年征战，甚至有几十年、上百年者，故而火更新迭代极快，倒是远胜我中原了。此火铳是一把后装式小型燧发机单发线膛铳，增加了火帽，不怕雨，程、确度较之膛火铳都有增。”

李玄都凝视片刻，轻声：“此对于上三境的手没什么用，可沙场厮杀，却有大用。很好，很好。”

一时间，饶是李玄都已经跻生境，也生莫大慨，中原十九州加上金帐、西域，大则大矣，可与整个天相比，还是小了几分。

接着徐五又取了第二件礼，是一个条木盒，双手奉上。

“前魏初年的时候，朝廷一年的税收不过几百万两银，到了如今，却是一年几千万两白银，便是因为这些安西国的白银大量中原的缘故。”

徐五惋惜：“其实安西的火炮也是极好，可惜太过笨重，不好携带。”

李玄都忍不住叹息：“竟有如此之事，难怪地师要亲自前往极西之地。”

八月十五中秋节过后，徐五作别李玄都，前往帝京，面见帝后二人。

还有几件礼，却是徐五献给两位夫人和小的，尽是些宝石、香、衣料、镜、饰，李玄都没什么兴趣，也无意夺人所好。冷夫人和上官莞的两份好说，近在前，直接派人送去就是，罗夫人却是远在金帐，不过最近正好有一队使者奉秦清之命要前往金帐洽谈通贡互市的有关事宜，李玄都便派人将罗夫人的那份给使者，让他们带给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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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卷约六尺，李玄都凝神望去，不由吃了一惊，竟是一副海图。其中陆地岛屿，洋走向，尽都标得十分详尽，许多地方都是李玄都闻所未闻之地，清微宗中虽然也藏有许多海图，但大多只是局限于几条固定航线，航线之外的世界，便不清楚了，没想到徐五竟是绘了一张如此详尽的海图。

徐五恭敬说：“徐五奉老主人之命，远游航海，所见风地理，悉数绘于图画之上，还请主人鉴纳。”

徐五：“若说见闻所，便是安西之国无论大小，都极为重视海贸之事，仗剑行商，平时为商，往来各地，可船炮利，稍有机会便化盗，杀人劫货。此蛮夷之辈，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其朝廷官府甚至亲自参与此事，每每必大肆宣扬，洋洋得意，民众也竭诚支持。”

李玄都了，不再多言。

说罢，李玄都又凝神细观，自语：“这是凤鳞州……这是婆娑州，没想到北海的另一侧竟然还有罗刹国，罗刹国又与金帐、西域接壤，只是茫茫雪原，非是常人能够跨过……过了这十万里的雪原之后，竟还有如此多的小国，这里居住的都应该是目人……”

李玄都顺势问：“你带回这两样东西，是有大功劳的，不知你日后如何打算？是门？还是仕为官？”

徐五先是一怔，然后沉许久，缓缓说：“我们本是齐王的门客，当初也算是半个朝廷之人，我们追随老主人，也曾想过建功立业……”

不等李玄都开，徐大已经说：“主人整合门，击败儒门，如今已经是天公认的门大掌教，只等祭告天地。如论成就，还在老天师、大剑仙、老主人等人之上。至于地师之位，则是由上官小继承了。”

李玄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中，宗中倒是研制一线膛火炮，不知与安西火炮相比，孰优孰劣？”

李玄都忍不住抚掌：“好，好，好，仅凭这张海图，你便是有大功劳于社稷之人。”

徐五闻听此言，不由神一亮，说：“这倒是我不知的，要看过之后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