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天下一统(2/2)

自此，天初步一统，史书了一个崭新的篇章。

西京城没有任何反抗，开城投降。

秦襄自是慨万千，可惜当初跟随他一起收复西京的胡良不在边。

宋辅臣叹一声：“来这么多年，是该回去看看老父老母了，尽一尽孝。”

宋辅臣摇：“不能，段老。”

大殿只剩宋辅臣和左尊者、贪狼王三人。

……

贪狼王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向殿后飞掠过去。

太平元年，八月二十九，秦襄率领十五万大军一路驱直秦州，兵临西京城。

宋辅臣将玉佩放在了弟的掌心之中，说：“我哪里都不去，你待会儿去把城中的存粮分给百姓，就当是我们能的最后一件事。”

左尊者沉默了片刻，沉声：“辅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事不能等到以后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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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间，沧桑变换，西京城几度易主，从大魏朝廷到金帐，再回到大魏朝廷手中，又被大周朝廷抢走，如今终于是来到了大玄朝廷的手中。

宋辅臣没有反驳，而是从袖中取一块令牌，递给左尊者。

大军开西京城中，意味着维持了将近十年的西北大周朝廷也彻底覆亡。

说着，宋辅臣从腰间解一块玉佩：“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个送你，不值几个钱，权当是个念想。”

宋辅臣环顾四周，缓缓说：“段老，我们的大周朝廷很快就会成为史书中的一笔，在漫漫的历史河之中，区区十年，实在不算什么，可毕竟是倾注了我们无数心血的基业，我想，总要有人送它最后一程。”

声音渐去渐远。

恍惚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人面桃相映红的时节，草莺飞，金发碧的少女，在异国他乡，初见那个农家的少年郎。

宋辅臣抱拳：“我就不送段老了。”

耳畔似乎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游浩，是年年寒，梨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

贪狼王望向宋辅臣。

“尺溪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最终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已是不可听闻。

说罢，宋辅臣不贪狼王如何反应，转向后殿走去。

“宋辅臣！”左尊者的声音变得冷峻起来，“你说这话为时过早，我们只是西而已。”

“师父……”弟伸了手，心中却是一阵慌，“你要去哪里？”

太极外。

左尊者沉默地接过了这块令牌。

弟了：“我家祖祖辈辈都以务农为生。”

贪狼王的僵住了，慢慢地闭上了双。

贪狼王猛地停了脚步。

“越女采莲秋畔，窄袖轻罗，暗双金钏。照影摘似面，芳心只共丝争。”

左尊者没有去接，说：“还是你亲自去见圣君，再把这个给她。”

宋辅臣的手仍旧停在了左尊者的面前，缓缓说：“去了之后，便再也回不来了，所以还是不去了。这是当初圣君提我为破军王时给我的令牌，现在有劳段老替我还给圣君。”

官背对着太极的大门负手而行，手中抓着那把小巧折扇。

便在这时，左尊者和贪狼王走了大殿。宋辅臣又看了一弟，见他还伸着手，掌心中托着那块玉佩，伸手帮他合拢五指，握那块玉佩，轻声：“去。”

弟愈发慌，还是低声应。

左尊者的神变得严肃起来：“你想说什么？”

宋辅臣破天荒地一丝羞涩，不过还是望着贪狼王的碧绿眸，轻声说：“以后的日里，不妨多笑，你的睛里有珠宝，笑的时候很。”

……

左尊者不发一言地转离开此地。

风浩。

弟离开了。

她脸苍白，神中满是不敢置信，嘴微微颤动，缓缓地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片刻之后又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

这是秦襄第二次来到西京，距离上次的武德十一年，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

“什么话？”贪狼王一怔。

贪狼王猛地回望去，门外的左尊者和官都没有离去，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他们的表有些沉重，却没有惊讶，似乎早就知了结局。

就在这时，后殿传来一声响，震耳聋，回不休，然后便是躯重重倒地的声音。

秋风中，她低低诵着一首大晋大词人所作的“蝶恋”。

宋辅臣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