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婚(2/2)

夫妻对拜。

秦清如今虽为帝王，但并不苛求俗礼，与张海石、李非烟并排坐在上方的四个主位上。

……

“姑姑来了。”秦素轻笑，“还是霞帔漂亮。”

秦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喜之余，又有些微微酸涩，好似半熟的青杏。

拜天地。

李玄都走楼船，青领中，照规矩向秦清和白绣裳行礼之后，将秦素接上了白龙楼船，返回蓬莱岛。

直到如今，秦素还是不大习惯称呼“父皇”，仍旧用了以前的称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爹爹以前不是常常发愁的我的婚事吗？”

秦清来到秦素后，伸双手轻轻在她的肩上，叹息：“一晃的功夫，当初那个只有我小的小丫也要嫁人了。”

此时的青领已是焕然一新，大红灯笼挂起，满尽是火红之，绚烂无比。

着霞帔的秦素安静坐在妆台前，两名女站在她的背后，为她梳理着发髻。

次日，大吉，宜嫁娶。

秦素望着镜中的自己，怔然神。

秦素没有说话，脸上一个羞涩的笑容。

新人三拜。

李玄都与秦素携手并肩了静心堂，行走之间，环佩叮当。

李非烟亲手捧过凤冠，为秦素上，说：“凤冠霞帔，一辈一次。”

便在此时，又有脚步声响起。

静心堂中燃烧起不计其数的红烛，每支红烛都有婴儿手臂细，将整座静心堂映照得亮若白昼，纤毫毕现，继而有丝竹钟罄之声渐起，满堂荣华，说不尽的太平辉煌气象。

秦素本就是国天香，此时被鲜艳的嫁衣吉服一衬，越发显得面白如雪，目似寒星，广寒仙一般。

不是九品官服，而是帝王规格。

李非烟走来，笑着说：“紫府看到了今日的素素，怕是要挪不开睛，我都觉得心动。”

秦清笑了一声：“没嫁人的时候，总盼着赶把你嫁去，有个好归宿，等到真要嫁人了，反而舍不得了。过了明天，秦大小就成了秦夫人。”

颜飞卿声：“吉时已到，请新人成礼。”

待到傍晚，八景别院也已经重新布置，与平常时相比，又是另外一番气象。

除此之外，秦方、李太一、陆时兴、悟真、法难、景修、胡良、苏云姣、沈元斋、刘晨、也迟、月别离、苏韶、苏灵、丑儿、苏怜蓉、钱锦儿、钱玉蓉、李通、沈霜眉、韩月、鹿青等等亲朋故旧也都到齐，哪怕是与李玄都有过节的李师、李元婴、龙希胜、施宗曦等人也不例外。

接着，秦素从镜中看到了爹爹的面孔。

满堂宾客尽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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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这边，是张海石和李非烟。秦家这边，则是秦清和白绣裳。

除了李非烟之外，原本侍奉在两旁的侍女们纷纷退。

这次的凤冠霞帔，包括李玄都的吉服，都是秦清从登基就开始准备的，先抛开李玄都的吉服不去说，单说秦素的凤冠霞帔，照皇后品秩制作，九龙九凤，冠上珠更是达到了千枝之多，而霞披更是上绣云纹、凤凰，缀有璎珞宝石合九十九之数。

虽然不在这边拜堂，但同样是张灯结彩，上尽是着淡红衣裙的清微宗女弟们来回忙碌。

再有几个时辰，她就要成为他人的妻，一时间百集。

两人立定之后，心有灵犀地对视一，有欣喜、有柔、有慨，似乎万千绪都汇于这次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秦素意识地十指缠。

在喧嚣声中，白龙楼船降落在青领前的广场之上。

拜堂。

天刚蒙蒙亮，太还没来，只是在天海一线浮现一抹鱼肚白，披红挂彩的白龙楼船缓缓升空，驾船之人是张海石，从蓬莱岛前往方丈岛。

礼成之后，即是夫妻。

在众宾客座之后，只听得一声罄响，男女双方的辈步静心堂。

……

第二声罄响之后，充任礼官的颜飞卿步殿中，向殿众人团团一礼，声：“请新人殿。”

这次大婚可谓是宾朋满座，虽然现在吉时未到，但众人已经席，准备观礼，能有资格来参加婚礼的皆是位权重之人，李玄都定的三十六位真人和三位大真人全到齐，大掌教和太平大真人更是主角。

方丈岛，青领。

第三声罄响，殿骤然一静。

秦素愈发害羞。

上有所好，有所效，如今整个蓬莱岛和方丈岛都张灯结彩，气氛烈。

白绣裳安静地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