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凤求凰(2/2)

……

秦素没有拒绝，终于从锦被中伸一双如玉凝脂的手臂。

李玄都开始起穿衣，提醒：“新媳妇要去见公婆的，就算我师父和师娘已经不在了，可岳父、岳母还在。”

她起推门而，门外又是一片让人倍腻歪的火红之。

两人重新合在一起。

颜飞卿和苏云媗并肩而行，张鸾山和上官莞走在一。

月光和烟的光芒透过门窗，落在新床上的纱帐上。

玉清宁没有拒绝，取自己的琴，稍稍调音之后，奏了一曲“凤求凰”。

纱帐不知何时被放，不知是谁在八景别院外的沙滩上放起了烟。

今晚的陆雁冰也喝了许多酒，脸上红扑扑的，不过双却是格外明亮，正坐在桌旁，望着玉清宁。

一弯弦月如玉钩。

仅从年龄上来说，秦清和白绣裳都可以算是这些少年少女的祖父祖母一辈了，见此景，不由对视一笑。

照面时，颜、苏二人嘴角边带着一丝微笑，神之中，便似慈祥的者见到一对珠联璧合的小人，大赞叹喜。

秦素撇过去，轻哼：“坏家伙。”

照年龄来说，分明是张鸾山和上官莞更为年，上官莞这时却是破天荒地有了几分不自在，目光游移不定。张鸾山心中坦，但见了两人神，还是禁不住老脸一红，好在夜沉，看不真切。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玄都已经收拾完毕，俯凑近秦素，打趣：“你是不是乏了？要不我就跟岳父岳母说你今天不适？”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夜越来越。

客房中已经醉死过去许久的玉清宁缓缓睁开睛，桌上燃烧着红烛，窗开了一线，有夜风来，使得火光跃不定，将她的影照得忽明忽暗。

再有片刻，李玄都察觉几分不对，看着睫微微颤动的秦素，忍不住伸手住她的鼻，笑：“别装睡了。”

陆雁冰来到玉清宁的后，说：“女菀，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天渐渐明亮。

不远，沈生、周淑宁、张白昼、卢幼贞几个少年少女正在放烟，裴玉却是一派老气横秋的模样，与苏怜蓉站在一旁，只是旁观，并不参与其中。

这一刻，没有大掌教，也没有皇太女，只有一对年轻男女。

良久之后，两人分开，秦素满脸红，有气无力：“登徒。”

片刻的僵之后，两人迅速柔和来，如同一朱墨落在宣纸上，渐渐消、扩散，最终为一，两人越来越近，环抱的双手越来越，似乎要将对方自己的中去。

李玄都缓缓转望去，在自己旁，秦素面容恬静，嘴角轻轻勾起弧度。

李玄都神柔和。

司徒秋独自一人站在不起的角落，面带微笑。

大登科后小登科，已无遗憾。

，也没有退缩，而是闭上睛，整个人微微颤动，就像一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的梨。

更远的一栈桥上，还有四个人影，却是颜飞卿、苏云媗、张鸾山、上官莞。

玉清宁问：“冰雁，你在这里什么？”

忽然，秦素轻轻闷哼一声。

这个秋，真冷啊。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

四人刚好走了一个对面。

玉清宁依稀记得，是陆雁冰把她送回来的。

玉清宁觉得有些渴，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透的残茶，一气饮尽。

陆雁冰笑而不语。

秦清和白绣裳漫步在海滩上，欣赏着海上生明月的景象。

已经许久没有真正睡的李玄都缓缓醒来，目是火红帐幔。

……

在这个寒冬里，冰凉的茶瞬间沁透肺腑。

……

一夜缠绵之后，羞涩又占据了上风。

秦素被彻底羞红了脸，忍不住从被里探来，嗔怪：“都怪你！”

秦素睁开双，摇摆脱他的爪之后，把脸缩到被里，只一双睛。

李玄都笑着说：“都怪我，时候不早了，为夫侍奉你更衣。

玉清宁觉得有些疼，了额，仍是带有三分醉意。

李玄都轻笑：“夫妻之间，天经地义，何来登徒之说？”

秦素用锦被把自己裹成一团，好似一个大号的蚕蛹，故意装作没听见。

屋还有一人，却是陆雁冰。

东风夜放千树，更落，星如雨。

李玄都凝视着这张即是熟悉又似乎陌生的面孔，心神恍惚，仿若置于梦中。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