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2/2)

澹台云轻哼一声：“我能杀你的时候，我和你无冤无仇，没必要杀你。我想杀你的时候，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果我们现在动手，只怕我要步龙老人的后尘，你算是货真价实的天第一人了。”

澹台云又问：“你的秦大小呢？不对，现在应该是秦夫人了。”

李玄都独自站在孔雀湖的湖边，上黑衣随风而动。

澹台云：“不受嗟来之。”

澹台云了。

不过对于生之人来说，已经可以不用六识去观人，而是通过冥冥之中的某联系来分辨同类。

澹台云一怔：“徐无鬼渡劫的地方。”

澹台云伸一手指：“让我去闯，总要有兵防，一件仙。”

李玄都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离开西域，不回中原，不去金帐。去极西之地，或是去新大陆，都可以。”

“正是。”李玄都取了三宝如意，除了送陆吾神飞升用去一颗宝珠，其余宝珠都恢复如初。

“君不夺人之好。”澹台云想了许久，还是摇了摇，“留仙台的机会，还是留给你的秦姑娘吧，我也不打算在人间久留，百年足矣。”

生久视之人，还算是人吗？

李玄都没有转，仍旧是负手而立，眺望着湖。

李玄都：“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大掌教，只怕你坐不稳。”

澹台云伸手摘上的帷帽，面无表：“由俭奢易，由奢俭难，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太习惯居于人，徐无鬼不行，你和秦清也不行。”

李玄都沉了片刻，：“我手上刚好有一把‘七禽五火扇’，已经育灵，还望圣君好好待它。”

一名着帷帽的女缓缓走来，她披了一件宽大的白袍，很大程度上让人无法从外表上来判断她的别。

李玄都：“当然是有条件的，圣君还记得留仙台吧？”

澹台云呵呵一笑：“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一拳打死你。”

李玄都问：“那圣君想要什么？”

“陛。”澹台云藏在帷帽的面容有些不以为然，“谁能想到，李虚没能得天，徐无鬼没能得天，宋政也没能得天，最后竟然是秦清得了天。”

帷帽女来到李玄都不远，与他并肩而立，同样望向湖，然后开：“你说要与我谈一谈，我来了，谈吧。”

李玄都这才收回视线，说：“照路，我该先叙叙旧，拉近一我们本就不算近的关系，然后再转正题。要说叙旧，那就不得不提我们第一次见面了，你一拳把我打到了城墙之中，我很少吃这样的大亏，记忆尤为刻。”

澹台云这次是真心动了，不过还是反问：“那你呢？你就不怕我成了一劫地仙，专门找你的麻烦？”

澹台云已经明白了李玄都开的条件。

李玄都不以为意：“有钱难买早知。其实我应激圣君，你有太多次‘早知’了，可你最终还是没有真要了我的命。”

现在故地重游，当真是是人非。

李玄都微微一笑：“圣君参与过围攻陆吾神一战，应该知寡不敌众的理，而且如今的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便是心学圣人再世，也未必能扭转局势。至于我，最多三十年，我便有把握渡过一次天劫。”

李玄都微微一笑，自谦：“时无英雄，使竖成名。”

同类。

澹台云问：“条件呢？总不能你一句话就让我抛家舍业地离开故土。”

澹台云：“我知你想说什么，无非是西域这事。”

府。

澹台云不置可否。

澹台云望了李玄都一：“就这么说定了。”

她很想承认这个说法，又不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李玄都是竖，那她不如李玄都，又该算什么？所以她脆不说话。

李玄都轻声：“我问过岳父了，他不打算留人间，时候一到就飞升离世。如果圣君愿意，我可以把这次留仙台的机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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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都没有否认：“我和皇帝陛，对于西域是志在必得。”

李玄都接着说：“叙旧够多了，我们谈正事吧。”

李玄都哈哈一笑：“不愧是女帝圣君，好气魄。那我就说第二个条件了。”

李玄都：“我们大约会一起离世吧，就算我渡过一次天劫，也不会在人间停留太时间。”

李玄都对此不予置评，脆说：“我可以给两个条件任你选择。第一个条件，你回归门，成为第四位大真人，第一副掌教，仅次于我一人，于其他大真人。亦或是朝廷，你将会成为第一个异姓藩王，凉州、秦州，任你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