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三(2/2)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素还在人间。”老僧忽然说。

过了良久，白发老人：“还是等金阙议事的结果吧。”

白发老人脸微变。

老僧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你直接念吧。”

这些人的加，变相地增了佛门的实力，并为日后佛门与门恶埋了伏笔。

老僧接着说：“如今的门不是当初青黄不接的儒门，就算我们杀了李太一，那又如何？大不了秦素继续太平大真人，而且此举还会彻底激怒李玄都，难你们觉得李玄都比李太一更好应付？不要忘了，是谁整合门，又是谁击败儒门，李玄都杀人的时候，李太一还是个孩。”

门外秋雨愈急。

老僧轻声：“只要不激怒李玄都，据佛主降的法旨，李玄都一时半刻之间都不会现手，关键是朝廷那边，我们的皇帝陛又会是什么态度？”

白发老人缓缓坐，叹息：“这些年来，李玄都让李太一掌人间事务，李太一不知杀了我们多少人。李太一就是李玄都手中的一把剑，如果金陵有变，李太一肯定会亲自面镇压，有些老先生的意思是，脆将金陵变成一陷阱，引诱李太一前来，然后将其一举斩杀。”

老僧：“所言有理。”

白发老人，从信封中信笺，一字一句读：“杨兄大鉴，相谋之事，系重大，某今不负杨兄所望，与诸公议定，相约金陵，共图举大事。”

老僧不置可否，背对白发老人，问：“不知世兄怎么看？”

老僧没有转，淡淡：“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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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人脱外袍，从宽大袍袖中一个信封，说：“我来此的路上遇到了一人，他请我将这封信转给你。”

老僧：“若是求稳，最好等到皇帝飞升，我们再有所行动，否则便要平添变数。”

白发老人：“距离皇帝离世，只剩数年的时间了，他还会在这个时候大动戈吗？”

白发老人盯着老僧的背影，缓缓吐一个字：“是。”

中年僧人站起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我们想退，门也不会容许我们退了。那件所谓的贪墨大案，已经让门生警惕，否则李太一不会揪住此事不放，并且以此大文章。”

殿三人陷到沉默之中。

白发老人顿了一，抬望向老僧，“没有落款。”

中年僧人也：“李玄都清修多时，不知已经到了何境界。”

白发老人：“这是一步险棋，若是能成，只怕真能让门栽一个跟。可如果不成，我们这些年的辛劳就要全付诸东，这也就罢了，门有了防备，我们日后再想有所动作，那是千难万难。”

中年僧人面凝重，缓缓说：“据我所知，驻守金陵府的理学大祭酒已经动前往玄都，参与门的金阙议事，再加上李玄都无法脱，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老僧背负双手，望着一帘秋雨，喃喃：“好一场秋雨啊。”

是去不得了，只能去往佛门，是为“逃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