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4)

这样看人，黑人得很。”

杨大勇手痛，上发冷，鼻还堵着，像是冒了。他问：“大志来啥？”

老蔡说：“他来看你死了没得！我说你屋也是够了哈，你跟熊幺婆了事，你那个婆娘抱起三十多万彩礼钱跑回娘家了。你跟熊幺婆躺在地上，她都不。还是聂然听我婆娘讲起你屋的事，掏钱喊的120过来拉的你们。120都不敢你的院，聂然一个人去把你们两个从屋来，又是她打电话给村，把我派过来。我屋还一堆事呢，你醒了我就不了，明天天亮我就回去了。哦，对了，你妈不太好……”

杨大勇去摸手机，发现换上了病号服，问：“我手机呢？”

老蔡说：“柜。”他拉开床柜，从里面找到从杨大勇上换来的衣服，把钱包、手机、钥匙都给他，说：“都在这。你晓得嘛，村也没得钱的，你家这况，也没有人敢给你们垫。你妈救还是不救？”

杨大勇虚弱地说了声：“婆娘都跑了，我就这个妈了，救嘛，倾家产都救嘛。”他又说了句，“我老汉儿又死得早……”不愿多说，话音一转，说：“我转账给你，你帮我去给我妈钱嘛。”

老蔡看杨大勇这态度，心说：“还算是剩了良心。”他看钱到账，说：“那我去钱了。”又补充两句，“这回村里死了十几个，警察都来了，本顾不上你们家，要不是你女娃，你跟熊幺婆得死在屋。”他顿了，又安句：“你没事的，就是受了惊吓，昏过去了，醒了就没事了。我去钱去了。”说完，匆匆门，赶去钱让医生把药用上。

第10章 我不晓得   第二天星期天，聂然睡到中午……

第二天星期天，聂然睡到中午才被聂独叫醒，隔着房门问她：“村委会办丧事，你要不要去吃饭？”

聂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心想：“村委会只是个办公的地方，办什么丧事？”她正困，糊地应了声：“不去。”继续睡，一直睡到两三钟才睡醒起床，发现爷爷给自己带了大鱼大回来，又想起爷爷说的村委会办丧事，问：“啥况？”

聂独说：“不算疯了的，有九人家死了人，像罗老屋那样儿后人不回来的，有三家。总不能让尸在屋发烂，村把他们打回来的钱凑了凑，又从村委会的公款里拨了笔钱，给他们置办了棺材，请了士过来场，统一在村委会办。另外六家人看棺材是村里的，场是村里请的，就想自己省钱，一起拉到村委会了。”

聂然不想写作业，说了句：“我去看闹哈”，跑村委会去了。

她离村委会还有好一段距离，便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便凑近了，就见村委会的院里搭起了灵棚，摆了一排棺材，那场面壮观又瘆人。从棺材的用料看，大分都是这些死去的老人生前就给自己备好的，就怕哪天没了，现来不及，用的棺材不好。只有实在没钱的备棺材的，由村委会钱买现成的最便宜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