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25节(2/3)

叶白汀就明白，这个‘多多少少’，绝对少不了，只看他想不想说。

潘禄了汗：“就是这样……没错。”

潘禄怎会不知，顺着视野溜过去，果然看到仇疑青越发严肃的脸，哪敢随便推脱？

“买过的吧……”

“这样啊……”

不过不对方想不想，这般直接问，肯定是问不来的。

叶白汀看着潘禄，角微微勾起。

“那可不？姚娘现在是不在楼里放牌了，往前数可是牌，外不知有多少相好呢，只不过自两年前开始，就不接客了，专门经营盘买卖，这汤贵能她的房间，可不是了不得？”

叶白汀就淡了脸，缓声提醒他：“潘大人好生说话，指挥使可是在呢。”

他拽住袖，再次了汗：“这别人的事，官也不好讲，就是有一次听汤贵，说京城所有官都在他那里买过东西，他和这些人都很不错，不止吏，还有里的……公公们。”

“这……”潘禄笑的有开，“官不是以前没走对路么，总得四碰方向，走的地方多了，知的事也难免多一些，不过也很浅显，就表面一些，大家都能打听来的消息，多多少少么，多多少少……”

叶白汀：“就是你想的意思没错。”

仇疑青：“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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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喜，那是非常！”潘禄笑眯眯，“他最喜的就是这斜芳阁的船，最离不了的就是姚娘，所有他喜的姑娘，都是姚娘给他寻的，他还大方，手阔绰，人家大买卖，最不缺的就是银……规矩，姚娘这生意盘，三楼是专门招待贵宾的地方，行商之人不怎么让上去，皇商又如何，两年前那位腰缠万贯的前皇商就没让上去过，汤贵可不一样，打去年来了京城，在姚娘这里就一枝独秀，哪里都去得，别说这船三楼，最近这两个月，连姚娘自己的房间，他都能去……”

叶白汀：“那潘大人可知，汤贵和昨晚酒局上的人，来往多不多？”

“多多少少？”

潘禄说的是，看了看左右，低声：“您二位怕是不知，这汤贵啊，家本不在京城，老婆孩也不在，边伺候的只有两个妾，他闲时便连家都不回了，基本就住在船上……”

见他搭话，潘禄声音更大：“没错，就是彩！这船的姚娘，以活手腕见，但凡她经手的地方，不楼还是船，玩的样都很多，三五不时的搞比试局，什么覆投壶双陆走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不能玩的，每次玩局都要添彩，哪位客人战到最后，赢了整场，那这彩就是他的，这云纹玉簪我认识，大概是二十多天前牌九游戏桌上，最贵的彩……”

“潘大人也在他那里买过东西？和他很熟？”

“买肯定是买过的，熟么，也不算，就多多少少知些。”

整个程看起来渠成，话说的很有理，逻辑链闭合，但他也有推脱嫌疑，就是不想沾惹这些事。

“官既见过，认识，就不能装不知不是？再往前一看，豁，正好看到了斜芳阁的船，又想，这案锦衣卫在查，官要是随便手，破坏了什么证据链就不了，便立刻过去告知……要不说还是锦衣卫厉害呢，官这说了没一会儿，申千就来了，说这个死者很可能是皇商汤贵！”

“这……”潘禄帘垂，“所以官说他么，厂公们是什么人，什么份，想玩什么不能玩，要到船上玩这些……这些他们玩不了的东西？真的是来玩，还是来找羞辱的？”

潘禄神就飘了：“这个……”

潘禄后背一凛，又加了一句：“还说曾和这些人在船上遇到过。”

“他是姚娘的幕之宾？”

“船上遇到？”叶白汀问，“你确定，汤贵说的是厂公？”

潘禄答得很快：“认识啊，汤大皇商，来往际的都是贵人，的都是大生意，这满京城圈，但凡有脸面的，谁不认识？满京城的官没准都跟他买过东西。”

“酒局……”潘禄捂了嘴，“小公的意思是……”

他便：“汤贵喜去船玩？”

但这不是重，重是……

仇疑青：“吏尚书江汲洪，也在他那里买过东西？”

叶白汀问：“潘大人认识汤贵？”

潘禄声音低去：“指挥使您该知的，这官家的东西，有时发不是那么及时，夏天的冰，冬天的碳，可不是天一一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