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35节(2/3)

叶白汀一直在观察她，提前猜到了她的心思，截了她的话：“魏士礼和方之助带给江汲洪的，是么？”

“小公这话说的，家这等份，哪敢得罪贵人？别人愿意玩这个，家有什么法？再说这也没死人没事的，客人还更快活了，我的姑娘们都能少遭罪，家为什么吃力不讨好的报官？是嫌命太，日太顺，还是挣的银太多？”

姚娘一愣。

没反应……那就是燕柔蔓不重要？还是什么别的？

叶白汀示意申姜记来。

姚娘垂了眸，没说话，心里却转个不停。

有不知的，第一次听说，心掀起惊涛骇浪，也有知的，眸底映过无数个过往，那些存在在史书里，话本里，野史里的桥段。

不知为何，明明对方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少爷，年纪不大，人很瘦，腰很细，连说话神态都很平和，没有那么多经历血杀才有的锋利，可就是让她很忌惮。

她决定，扔东西来。

“既知有问题，为何不报官？”

姚娘抬，脸严肃极了：“敢问锦衣卫有何证据，要在此冤枉于我？为什么一定是我的，不是别人？我那船每日客人爆满，生意良多，我怎么可能都盯得过来？船上姑娘也是，日日都有新人，天天都有有本事的，我哪能事事都知晓？别的不说，就说近日新的姑娘里，有个名叫燕柔蔓的女人就厉害的很，你们怎么知不是她的？她可是有过前科，坐过牢的，连你们锦衣卫都能骗，没理这回就骗不过了？”

“哦，是么？”叶白汀盯着她，“姚娘想推给谁？”

姚娘拍：“当然怕啊，家可怕死了，人

姚娘：……

意外收获当然多多益善，锦衣卫人手有限，至今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完全收网，能抓一个是一个。

姚娘这个举动很明显，应该是知却不过去，料到锦衣卫不会罢休，想卖小保大了，就是过于谨慎，卖的都是乌香的买家，自己人倒是一个没说。

“两次案发现场，先后是方之助和魏士礼的场，并没有请彼此，却先后以‘送东西’的理由过来，请见江汲洪，”叶白汀眉目疏淡，声音锐亮，“他们是这条贩卖链的人，还是你姚娘是？”

这些人名中，有锦衣卫目前发现，且正在观察中的，也有全然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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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香……本案竟然涉及此邪！

句压，看着姚娘的神越来越严厉：“你可知你卖的是什么东西！是毁一家，灭一国的极恶之！”

现场所有人心一震。

她觉现在很危险。

姚娘心迅速思量：“那两夜家的确看到魏大人和小方大人分别拿了这样的香，过来跟江大人回事，家听到的不多，只隐约听他们讲，这香，好似并非他们自己所有，而是办事的时候，在别寻来，觉得有问题，拿来给江大人看。”

“这个香……我的确认识。”

“不止，”姚娘抿了抿，迅速代了几个名字来，“……李明顺大人，还有孙季果大人，家也见他们上挂过一样的。”

该要放弃什么，该要放弃谁，该要给什么，该要给多少……

比起她，燕柔蔓可是叫锦衣卫失过面的人，锦衣卫更该恼怒才是……

岂知叶白汀本不吃他这一：“你往哪儿推都没用，你船上所有人，我们都要查，你如此负隅顽抗，怕是还没见识过锦衣卫的手段，想试一试？”

她也算很有心了，把燕柔蔓抬来，一边试探这女人和锦衣卫的关系，是否有她猜测的那么结实牢固，如果没有，那抱歉了，她就是要甩锅，找个替罪羊，把搅浑了，矛冲了别人去，她才能安宁不是？

乌香已经被叫破，问题不大，这本就在她们的预料中，之前几个小据被挑，她们就知锦衣卫发现这件事了，只能暂时避其锋芒，躲一躲，藏一藏，毕竟她们的客……是离不了她们的，这条线锦衣卫想斩也斩不断，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主不再隐于暗，来宣战，主也早吩咐过了，早晚有这一天，早一日晚一日的，没什么好怕，可现在……如何保住自己才是关键。

叶白汀看着姚娘：“你知这香里装的是乌香？”

“不知，”姚娘很谨慎，“只知这东西好像有奇怪，用过的人都有……不好说。”

就像所有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脑里的计划，对方全知晓，并且能先一步判断来，跟她说：你看，你想说的，你想抛的方向，我已经替你说来了，是不是很惊喜？接来你最好说我们不知的，否则——你会很危险哦。

“是么……”叶白汀神微，“只有这些？”

姚娘：“我都说了，不是我，我没有这生意！”

叶白汀梢微垂：“你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