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40节(3/3)

也没生气，反而笑意更，放茶盏，微微前倾：“我有好奇，为什么此前你并不知我是谁，方才却猜到了，还叫破了我的名字？”

“你们的很真。”

叶白汀垂眉想了想，没什么不能说，反而能拖延时间，便说了：“‘方之助’的过往，魏士礼的资料，锦衣卫都去查过了，一个从远方祖宅过来，借住京城族叔家，一个脆就是过继，家关系说有意外，却也不算太特殊，锦衣卫见的多了。你们年龄相近，经历相仿，成轨迹颇为类似，若只有你一个，可能‘突兀’觉烈，我们会更多注意，但两个人，会彼此消减这份突兀。”

“你们斗争的真实，彼此有失有得，魏士礼有打压欺负你，你也曾反击，欺负回去，诸多事例皆有人证证，魏士礼不知自己被引导，被控制，对组织有定的向往，真的在磨练自己本事，但他绝对不知你的真实份，否则不可能对你态度这么恶劣。”

“我此前猜的没错，他就是江汲洪为你准备的替，只不过你们的局布的太，太谨慎，若非连这意外都算计到了，平日就是苦了自己也得维持——我绝不会看不来。”

“嗯，不错，”三皇笑眯眯看着他，“还有呢？”

叶白汀：“樊陌玉事那晚，我和指挥使都在船上，上船之时，正逢你离开，姚娘当时在送你。”

三皇：“她送我又如何？”

“乍一看没什么不对，你是客人，她是老鸨，你是官，她是贱籍，你离开她送，合合理，更何况你当时被别人吐在了上，怎么说，船的人都应该心生愧意，更加客气……”

“所以不是很正常？”

“若无其它，当然很正常，但你是她主，”叶白汀抬眉，眸底有微芒闪耀，“她对你的恭敬姿态，是在别人那里没有的，与众不同。”

他最初的确没注意到这个，因对船上的人不熟悉，只是觉得这姚娘说话行事很有格，与燕柔蔓有些相类，是个厉害人。

青楼里走来的姑娘和别人不同，她们的路会更难，布满荆棘，她们对男人的态度也和寻常女不同，到达一定地位，握有一定权利时，会更明显。

姚娘袖善舞，八面玲珑，的都很好，可从骨里慢慢养的底气，对男人的不屑，是藏不住的，她装的再客气，再尊敬，有些动作却透着不以为然，可那夜送三皇离开时，她非常恭敬。

那夜所有事都发生的太快，光线又不好，这隐在暗的绪很轻微，他才并没有留意到，直到之前细想，才发觉不对。

姚娘，绝不会对一个无关要的小官如此恭敬，发自心。

三皇听的似乎十分满意，接着微笑：“还有呢？”

叶白汀看着他：“整个案里，我们查到的事实清晰，逻辑链明确，查到的证据也是，所有人都有。比如江汲洪，吏尚书怎么就不可能是傀儡？史书里，国力弱时，连天都可以是傀儡，我今日堂前那般笃定，当然不是看着他年纪大，得很厉害，而是查到了证据，‘官位买卖’一此，他必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