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62节(2/3)

叶白汀一脸孺可教：“不错，就是冰。”

房间一时陷安静，申姜只能继续把注意力聚焦案本：“指挥使带着禁卫军找了三天，都没找着，还是别人抛尸，尸好巧不巧浮在湖面上，被我们发现……那这三天藏在哪里呢？藏哪儿都说不清啊，天气这么，藏哪儿不得烂？”

申姜着急：“少爷您看什么来了，到是快说啊！”

“不急，我需得看得更清楚，更确切。”叶白汀又回到了尸旁边，看死者其它的脏。

叶白汀又：“除此之外，冻死之人，尸斑颜会相对较淡，脏也会有变化，比如肺及左心脏血会呈鲜红，右心脏血则呈暗红，肝肾等脏充血……”

申姜神一怔，有些不确定：“……温度？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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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猛：“是，有！”

申姜立刻摇：“那不能，要比烈程度，桂肯定更胜一筹……我知了少爷，是不是单氏饮醉了！”

“此人很聪明。”

他着：“凶手该不会是担心指挥使终会搜到，就提前抛尸来了？觉得今天黄历不错，方便这事？”

申姜看向窗外，神复杂：“所以今日这场雨，反倒成就了凶手？天昏暗，视野模糊，方便抛尸，还能顺便把尸样伪装成溺死……玩我们呢

叶白汀：“所以凶手留了漏。”

申姜倒凉气，这凶手得多厉害，能短时间安排这么多事，还能井井有条，不被发现？

认为是来不及计划的突然动手，存在风险，若这单氏也是……”

所有这些，都能在尸上看到。

糙的……遮掩手段？

“冻死者，脑会充血，甚至可致颅骨裂开，当然这一，死者上未有表现，但冻死之人，胃粘，会有褐红斑血，刚才我解剖胃，你应该也看到了——”

“漏？”

叶白汀视线不离尸，顺提醒：“所以，这天气，尸放在何睡，不会腐烂？什么样的环境，什么东西，能够阻止腐烂发生？”

叶白汀看向申姜，眸底有微光动：“上次刑明达尸，我尚要激一激你，你才会放开鼻闻其胃里的味，几经仔细辨认，才笃定是桂酒，但方才，我一剖开胃，你立刻认来，这是果酒，樱桃味，为什么？樱桃味，比桂味烈？”

叶白汀声音微缓：“可能也是在赌，只要我验尸经验没那么丰富，对冻死没那么熟，就一定会为死者状态烦扰，到底什么时间死的，为什么不腐烂，找不到原因，就只能认为是新死，从而误歧途，耽误了破案程。”

“溺而亡之人，肤会现苍白皱缩，单氏尸表现有类似特征，遂起初我还迷惑了片刻，但我很快发现，不一样，死者上肤现的特征，与溺死并不相同，仔细观察，很快能看到其前位端有缩小现象，分肤现‘疙瘩’……这是受冻才会有的特征。”

饮多了，酒味自然更加烈，更加能让人闻来，醉了，也就是不清醒的活人，不知不觉被人放到有冰的地方，没准人都不用多少力气，引引她就能去，还犯困睡觉，睡着的时候，慢慢被冻死了……自己都不知！

叶白汀看着申姜：“如今时节，有大量冰，可以冻死人的地方，应当只有冰室了？”

“是，”申姜，面凝重，“但里和外面不同，主们都得用冰，每一个殿都挖有自己的冰窖，到底哪里是单氏冻死的地方，怕仍然有的找……”

“一般活人冻死，尸会成卷曲状……这也是我第一时间没往这方面想的原因，可若是活人冻死，却并非清醒的活人呢？”

为了确定，他甚至走向工作台，又看了一遍。

“北镇抚司破案之能，我这个仵作验尸之才，”叶白汀声音平静，“非我自夸，大概京城所有人都知，凶手既然聪明，就该知有些东西瞒不过我的睛，若有时间谋划，会的更谨慎，更真，现在却只能用这糙的遮掩手段……期待不要被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