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68节(3/4)

始咳血，正月没走完，她就没了。”

“那个冬日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有瓦剌人，还有个小孩，跟皇上差不多大的样，还有银，多很多银……”仇疑青垂，“那一夜，和此后一年的经历，让我和皇上迅速大，第一次直面朝局诡谲，太多时刻我们不知怎么办，不知怎么应对，好在我娘虽没跟我们提起过这些事，在日常课业中也已循循善诱，教会我们方法，甚至和我们演练过，该要如何理，如何找准自己的位置，巧妙的四两拨千斤……”

“我们吃了很多苦，也没浪费我娘给我们的智慧，我们保住了命，但未来如何，很不清楚，痛苦抉择后，我们决定兵分两路，皇上回朝堂去，努力活着，我则‘死’遁，去往边关，如若能赢，便对得起我娘的教诲和保护，如果不能赢，还是输了，也对得起这一骨，上着的血。”

叶白汀看着仇疑青表，知他再说往事，也在顺便剖析思考里的脉络，见他眸底墨翻涌，似有所悟，自己脑中的弦似乎也被打开了：“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冬夜，记忆里的小孩，是三皇本人？”

仇疑青定定看着他：“是。”

“很多事当时不知，现在想一想，就能明白了，三皇本就与瓦剌人有勾结，由，可能就结在当时，”他沉了，“当年先帝昏聩，对瓦剌多有妥协，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在斗的时候，也或多或少利用了这些关系，只是太多事淹没在时间里，理不清，怕只有为当事人的她们自己最清楚。”

叶白汀：“你的记忆里还有银，银是怎么回事？”

仇疑青：“我记得的不多，只知数量大，且是官银，底打有标识，好像……是个‘予’字。”

“你说是什么字？”叶白汀突然一凛，“予？”

“不错，是‘予’字，予你所求的予。”仇疑青看着他，“怎么了？”

叶白汀声音有些低：“你说这件事发生在你去边关的前一年，也就是……大概十三年前的冬天？”

“差不多，”仇疑青颌首，“算一算，你那年应该才五六岁？”

叶白汀气：“时间，地，你可还记得？”

仇疑青想了想，：“地就在京郊不远，官之上，腊八才过了一天，大约是戌时。”

叶白汀追问：“那里可是有一个土坡，北面形状有些怪异，像老虎吃撑了肚？”

仇疑青一怔：“你如何知晓？”

“我知为什么这个案跟我父亲有关系了……”叶白汀闭了闭，“因为那一日，我们也在现场。”

这别说仇疑青了，申姜都愣了：“啊？怎么回事，少爷你怎么会在现场！”

叶白汀努力回想。

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他越来越自如，越来越能理解边发生的一切，记忆里对原文故事的容越来越模糊，甚至记不清后来的故事走向，原本非常模糊的，原主的记忆，却浮现更多，只要他愿意，好像就能合，仿佛他已经彻底取代了这个人，他是现代的叶白汀，也是这个世界的叶白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