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73节(2/4)

“但生芹叶钩吻，喜，多生在沼泽边，寻常人难以获得，毒素聚于，极烈，此毒有个特，它不溶于，易溶于酒。中毒者一刻钟就会发作，瞳孔放大，嘴角有白泡沫，大概率伴有剧烈痉挛，死亡过程短暂且痛苦……以上特征，在刑明达和尹梦秋尸上皆有表现，尸检格目记录细节完备，随时可调看。”

市面上没有，少有人认识，买不到，独门使用的东西，凶手认为它绝对安全，给予很多信任，那么之前，是否也有用到过？毒的采办，炮制，保存，使用及清理善后，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能全完成，这些，也全都是风险。

但有些关系，就没那么明显且笃定了，比如谁谁疑似是谁谁的人，申姜便以虚线相连……

姜已经拉开小白板，麻利的在上面写本案相关人的名字，标上浅显的人关系，比如东厂富力行是尤太贵妃的人，班和安是太皇太后的人，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所有人都知。

太绝对的东西，本就是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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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接着往捋捋，没准捋完了就能有收获，”申姜心略大，“少爷别停，继续啊。”

仇疑青指尖轻着桌面，一一：“如今证据线索，尚不能拼凑完整。”

如果使用市面上的大众毒，大家都认识，都易得，渠各各样，排查起来反而难确定到底是谁，如果是独一份的东西，别人都没有，只你这里有，那你还说你自己没嫌疑，不是凶手？

这毒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和指挥使都找过，找的焦烂额，就是找不着，凶手真的有本事，还以为这次要靠别的证据破案，没想到少爷还真看来了！

叶白汀目光微闪：“便是风险了。”

叶白汀先开：“本案凶手很聪明，手法似乎变化多端，但有很明显的共同，比如杀害刑明达和尹梦秋，就是酒，凶手用了一于酒的毒——”

申姜：“因为它难查啊！不为人知，谁都看不透，不认识，怎么找，往哪找？”

“生芹叶钩吻，”叶白汀颌首，眸底清冽，“我们都知，毒植类千差万别，每一个科属类别，哪怕名字相近，习相近，本特质也并非一样，我们能掌握到的，写医书的，不过是很小一分，更多的，只被少数人知，未有记录，或者，我们整个人类都未曾涉足，钩吻之毒，我们都知，钱科，胡蔓藤类，又称山砒霜，断草，烂草……”

申姜嘶了一声，想明白了，凶手的确聪明，也的确路广，什么东西都能被他找到，使用，但他们本不带怕的，少爷更厉害啊！任你是什么鬼蛇神，用的什么歪门邪，少爷都能揭开！

觐见的人不可能，没这规矩，几位主娘娘也不可能，站起来给刑明达倒酒，他还真不，她们边站着的太监女也不可能，不合规矩，多磨磨嘴，滋个事挑个衅，那毒是谁的，怎么的？

叶白汀沉：“我如今想不通的，仍然是毒过程。尹梦秋这里，有很多的策划时间，完成空间，刑明达却不是，那是意外之的突然决定，时间很短，也当着太多人，凶手是怎么把毒准的到刑明达酒杯里的？御赐宴规矩多，除了边侍酒之人，以及安排上菜上酒的尹梦秋，似乎没人有机会接到死者酒杯。”

“但再难查的东西，不一定真就无人知晓，‘唯一’两个字，太绝对，如果赌赢了，就是绝对安全，毒源不会认来被查到，如果输了，刚好就有个人知这个毒，认识这个毒——”

仇疑青却知叶白汀更想提示的：“毒有很多，为什么要用这个？”凶手是不是对此毒非常熟悉，得心应手？

申姜：“就是少爷字条里说的，什么芹叶钩吻？”

“所以……少爷才叫我们找酒？”申姜抚掌，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