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78节(4/4)

在讲说十三年前发生的事时，明‘三皇’与瓦剌人的会面，由后中人推……是谁呢？

“因事机密，三皇和瓦剌人的会面地在京郊，会面时间在晚上，但在这日午，三皇闲来无事，在京城里，遇到了皇上和指挥使。”

叶白汀沉片刻，：“照当时规矩来说，皇上和指挥使行为并不合适。平乐公主被禁足庙宇，皇上不健，常有病痛，他们不应该离开寺庙，更不应该到京城游玩，可那一日，是腊八刚过，即将过年，京城里最闹的时候。”

“我有两个侄，正是玩闹的年纪，过年过节尤其坐不住，即将年节，普通人家的家主主母都能放个松，串个门，何况常年生活在安静寺庙的少年人？”

“他们并不是那么淘气顽劣，只是偶尔，也想放松。京城自腊八起，最有闹的年市搭建了，卖小玩意的很多，也有杂耍卖艺，他们只是像寻常人家的孩一样来玩，并不知，已经被三皇看到，盯上了。”

叶白汀声音略缓：“我听指挥使说过，公主偶尔对他和皇上束很严厉，尤其面对课业之时，他们的功课都由公主亲自教授，不容半偷懒，闹脾气，是要被打手板的，可除此之外，公主对他们非常温柔，和寻常人家的娘亲一样，会亲自厨羹汤，会亲自裁布衣裳，虽指挥使父亲早逝，皇上无父母看顾，成过程中同样有小烦恼，但他们的日，算得上安平舒适，格也阔朗大度。”

“可三皇不同，他世成迷，一生就被扔在了外面，无人照顾，无人关心，早年生活极为凄惨，颠沛离，居无定所，饿了没人问，病了没人，之后被人寻到，以‘贵人’相称，从低到尘埃里的自卑，到飞上枝的自负，在他那里的转变，不过一瞬，穷人乍富，尚有危机，何况一个孩？他的戾放纵，肆意妄为，早有由。”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被父母好生教养，关怀大的孩。他在街市偶遇指挥使和皇上，从他们与人争执的容中，猜了他们的份，心中更为忌恨，便坑害。”

所以那个时候起……三皇就对皇上不满了？

众人正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了宇安帝的声音——

“接来的事，朕来说吧。”

宇安帝浅浅一叹：“那日，是朕行事不密。朕早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天，这天至无上的人，姑母也没教过朕要野心，只是教朕明事理，阔界，知退，有傲骨，前面几样，朕可能没怎么学好，偏最后三个字，朕那时候记得很清楚，纵陷泥潭，也不敢忘却自己份，朕不欺人，却不能随便叫人欺了，丢姑母的脸，丢祖宗的脸。”

“那日午后，有田家纨绔弟前来挑衅——田这个姓氏，现在好像不怎么能听到了，但在十三年前，却是权倾一时，无人敢惹，朕同阿青与他们有些龃龉，他们挑衅，朕和阿青便接着，本也是惯常的事，并未发现有不妥，也不知在双方对抗时，朕不小心漏了份，叫那所谓的‘三皇’听到，知了。”